李让的问题刚刚问出口,李承乾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有些迟疑。
他像是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见殿中没有其他人,这才压低声音问道:“你都已经成婚了,有那么多女人,也需要看这个吗?”
“嗯?”
李让惊疑一声,急忙摆手否认道:“开什么玩笑,臣哪里用得着这个东西,不夸张的说,臣家里四个老婆,个个国色天香,堪称人间绝色,臣怎么可能看这种东西。”
心知李承乾误会了自己意思,李让急忙压低声音道:“臣的意思是,送您画本子那人也太不知趣了,这么粗糙的东西也有脸拿得出手。”
李承乾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说这个画本子粗糙?”
李让刚要回答,李承乾便自顾自地说道:“孤觉得挺好的啊,惟妙惟肖的,哪里粗糙了。”
李让痛心道:“看来殿下你是真饿了,什么都吃得下去。”
李承乾疑惑道:“什么意思,孤不饿啊。”
看着李承乾那张坦诚到毫不做作的脸,李让心里不由得有些抓狂,整个人宛如泄了气的皮球。
鸡同鸭讲,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半晌之后,李让深吸一口气,一把抓过画本子,指着上面的图案沉声道:“恕臣直言,就这个画本子的质量,臣就算用脚都能画得比这个更强,这什么玩意儿,谁是男人谁是女人都分不清楚,更别说什么私处清晰得宛如身临其境更是扯淡,就这样的东西,臣用来擦屁股都嫌硬,也就殿下您拿它当个宝贝。”
这下,李承乾总算听懂了李让的言外之意。
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有些激动地一把抓住李让的袖子,颤声问道:“你那有更好的?”
听见李承乾的疑问,李让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妈的,总算开窍了,他爹都没这么难忽悠。
“不错,臣有更好的,画上图案栩栩如生宛如生人一般,私处身材更是一览无余,您这个,两道人影男女难辨您都能看得津津有味,臣也只能道一句佩服。”
李让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画本子撕成了碎屑。
看着画本子在李让手里变成一堆纸屑,李承乾不由得眼皮一跳,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舍之意,“这毕竟是鲁王叔送孤的,你撕了,孤不好和他交代啊。”
听见李承乾口中的鲁王二字,李让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阴霾。
他就知道,李承乾不可能无端生出这些变化。
果不其然,一切都是这个李元昌在搞鬼。
历史上,李承乾之所以会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可以说便是鲁王李元昌一手策划的。
他故意在李承乾面前提起突厥文化如何如何,勾起李承乾的好奇心,又将称心如意两个娈童送给李承乾当男宠,更是不断的在李承乾面前提起李世民又是如何如何宠爱李泰来刺激李承乾。
就这些阴损手段下来,李承乾不废才有鬼了。
只是李让没想到李元昌竟然从现在就开始动手了,现在可才贞观七年,历史上李承乾是贞观十七年才谋反的,距离现在还有整整十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元昌这也算十年磨一剑了。
见李让不搭话,李承乾顿时急了,问道:“孤真的......”
李让回神,急忙开口安抚道:“殿下别急,臣都说了,臣那有更好的,至于鲁王殿下那,您对他没什么好交代的,也没必要对他交代。”
闻言,李承乾半信半疑地问道:“怎么就不用交代,孤虽然是太子,但基本的礼节还是要遵守的吧?”
李让随手将手中的纸屑丢到烛台上,没好气道:“他都要害您了,您还要给他交代,您脑子被驴踢了吧?”
“害我?”
李承乾一愣,忽然脸色一沉道:“李让,虽然孤把你当朋友,但不代表你能在孤面前胡说八道,鲁王叔好心送画本子给孤解闷,怎么到你嘴里还成在害孤了?”
看着一脸天真的李承乾,李让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露出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李承乾怒道:“你什么眼神,难道孤说错了吗,孤在东宫每日就是学习学习学习,母后对孤管得严,连歌舞都不让孤看,就这一册画本子,还是鲁王叔藏在兜裆里才带进来东宫的。”
“等等!”
“你说什么?”
李让的脸一下子就绿了,难以置信道:“你说他是塞进兜裆里带进来的?”
“不错,如此珍贵的情谊,怎么到你......”
李承乾刚刚张嘴,李让便一脸晦气的起身朝门外逃窜。
李承乾话说到一半,见状,不由得更加恼怒。
李让现在才懒得搭理他,一脸晦气地冲到殿前的雨瓮里,一边吩咐守在门口的内侍去拿肥皂,一边将手放在雨瓮里反复搓揉。
李承乾追了出来,见李让恨不得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