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李让便一头扎进书房开始写折子。
今日李元昌的亲卫被他揍了一顿,以此人的心性,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尽管他笃定李世民肯定不会让李元昌活得太舒心,但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毕竟,防小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先把小人弄死。
很快,一封折子写好。
大抵意思便是他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征抵抗吐蕃人的时候,在路上遭遇了鲁王殿下的阻挠,为此浪费了不少时间,请陛下为他主持公道。
李让没有添油加醋,就是如实禀报。
光是阻挠大将出征,已经足够李元昌喝一壶。
至于会不会有有心人将李元昌阻拦他出征的事情,与李元昌是否和吐蕃人达成了什么约定,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折子写完,派快马送去中书省,李让随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又叫人去唤来吴三。
与吴三密谋好一阵子,时间便来到了下午。
李让本来还打算去书院看看热气球的进度如何,只是刚送走吴三,便被几个女人给缠上了,只得作罢。
后院之中,四个女子含情脉脉的将李让围在中间。
李让浑身一个哆嗦,问道:“干嘛?”
金城沉默一瞬,问道:“你是不是要出征了?”
“对,陛下召集的两万民夫已经在北教场集结,为夫的任命业已到手,四品定远将军,掌松州军政。”
李让如实相告,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
此言一出,四女眼中顿时蓄起泪水。
侯府之中就李让一个男丁,她们不明白李让去松州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家中的顶梁柱要走了。
金城仰头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日!”
听见李让明日便走,娟儿和婉容更是眼泪夺眶而出。
李让一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女人的眼泪,所以,他只能背过身去。
金城皱眉呵斥道:“夫君出征,乃是为国征战,你们哭什么,还不赶紧去给夫君准备出征所需的物品?”
被金城这么一呵斥,婉容和娟儿急忙止住哭声。
“赶紧去!”
金城的语气严肃起来,两女只得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院,月儿见状,轻叹一声,也跟着她们离去。
后院之中,便只剩下金城和李让。
夫妻二人走到石凳上坐下,金城忽然问道:“夫君,您老实告诉妾身,此次去松州是不是很凶险?”
迎上金城认真的脸色,李让挠挠头,咂摸着嘴说道:“要说凶险,其实也没什么凶险的,主要还是得看吐蕃人来不来,吐蕃人不来,那为夫就只当去松州玩个一年半载的,要是吐蕃人来的话,那就不太好说了。”
闻言,金城不由得心头一沉,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只是眸中的隐忧出卖了她的心情。
见状,李让不由得笑着安慰道:“没必要那么担心,为夫这次带着火器局一半的火药存量,火药的威力,上次火器局爆炸你可是见过的,更何况此次主战场是在吐谷浑,要说压力大,卫公那边压力才是真的大。”
金城点点头,沉默不语。
她知道,她终究是个女子,问太多也帮不到李让什么忙,只会凭白让李让分心。
因此,她才支走了三个女子。
天色渐黑,李让陪着四个老婆吃了一顿离别饭,泡了一会儿温泉,而后便回到房间准备好好休息一夜。
他和金城刚刚躺下,卧房的门便被人推开。
月儿有些羞怯的抱着枕头爬上床,紧接着,娟儿和婉容亦是带着同样的表情进了房间爬上大床。
李让有些愣神,旋即忍不住苦笑出声。
老实说,大被同眠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李让也是一样。
但操劳也是真的操劳,上一次就差点给他整了第二天中午差点爬不起来。
今夜,几个女子显然是不打算让他睡觉了啊!
感受到命脉被拿捏,李让苦笑道:“为夫明天还要赶路呢?”
金城故作轻松道:“让妾身几人将您榨干,总好过您到了松州去找别的女人,至于赶路,有马车呢,又不用您走!”
好吧,很强大的理由!
李让完全没办法拒绝。
当然,几女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他还在听金城分析利弊之时,命脉已经落入了月儿的嘴里。
......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李让顶着一双熊猫眼,捂着老腰,带着一众面上露出古怪笑容的亲卫出了侯府,径直朝长安城北而去。
天边的启明星大亮,天空被朝霞填满之时,高大的长安城墙已经映入李让的眼帘。
时隔数年,终于要再一次踏上战场,李让的心里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