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仁忽然侧过头,诧异道:“你怎么了,这么重的杀意?”
李让摇摇头,淡然道:“朝廷防备吐蕃的圣旨一个月前就到了松州,将军以为,松州现在有半点即将大战的样子吗?”
安修仁笑着摇头道:“说不定松州守将采取的是外松内紧的法子呢?”
李让问道:“将军,咱们这一路走来,你见过来自松州的斥候吗?”
安修仁笑着摇摇头,眼中陡然迸发出一抹浓烈的杀意。
“据某所知,紧急备战时斥候至少放出三十里,这是军中定例吧?”
“你的意思是,松州守将是个阳奉阴违的夯货?”
“未必,但现在的松州城,就算是外松内紧,也不该咱们两万人都到了,他们才发现咱们吧?”
安修仁笑着点点头,如李让所说,现在的松州确实过于松懈了一些。
他们两万人都到松州城外了,松州官吏无一人前来迎接不说,就连朝他们驶来的那队骑兵,亦是阵形散乱,看起来匆匆忙忙的样子。
这就不是提前准备好要迎接他们的样子。
他也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会说出那句来者不善。
至于后续的几个问题,纯粹就是考较李让罢了。
想到这里,安修仁不由得再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用看,咱们此次未曾携带一兵一卒,只带了两万民夫,换做将军你是松州守将,会把这样一个从天而降的上司放在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