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过去一刻钟之后,易书元离开了地牢,贾云通的牢房里只剩下了他和一旁的何欣,看着贾云通那频频四顾,患得患失中带着担惊受怕的样子,何欣忍不住“哼”了一声。
谁知这一声竟似乎被贾云通听到了,引得他身子都都是微微一抖。
这下何欣立刻来了兴趣,使尽浑身解数想要现身吓吓贾云通,可惜之后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效果。
不轮何欣如何拳打脚踢,贾云通依然在惊慌中茫然四顾,气得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啊,气死我了——”
这一喊,贾云通又是一抖,一下子缩到了床下,裹上了埋在干草里,一边发抖一边求饶。
“姑奶奶,我已经认罪了,放过我吧,姑奶奶饶命啊.”
看得何欣在那愣愣看着他,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
地牢外,牢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易书元边上,他送到了地牢外都不停,还一路随着他走入县衙范围,到了无人的走廊,这才担忧地开口了。
“易先生,方才之事.”
牢头欲言又止,甚至有些后悔刚刚跟着易书元一起进到最里面的牢房那了,这会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让自己这么多事!
不过一听到易书元的话,几个捕快顿时眼睛一亮,地上的那个都不嚎了,一溜烟爬了起来。
杨平忠赶紧走近老者几步低声解释了几句,让老教头的眼神越来越亮,随后看向了易书元。
刚刚从贾云通那了解的事情,易书元暂时不打算说出去,他相信牢头也不会。
易书元已经到了近处,一抖袖口伸出双手,向着杨捕头那边拱了拱手笑道。
“这个好!”“不愧是易先生,做事就是细致!”
“易先生可要小心啊,这边刀剑无眼,万一哪个手没捏稳伤了先生可不好了!”
“唉唉唉,且先打住,教头这样不好吧.”
易书元心中一动,就这么很自然地迈开脚步走了过去,武学之道对他而言算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也不妨多尝试修习一下,也算是一种防身手段。
不等易书元回答,已经有捕快抢答了。
“哎呦~杨哥您下手也太重了!”“哈哈哈哈哈哈活该啊你.”
“易先生,您的要求,有更合适的人来帮忙了!”
老教头虽然年事已高,但声音中气十足,一群人嘿嘿笑着看向他,而他则诧异地看向了易书元。
此刻只有一些勤勉的差役在活动拳脚,大概也就六七人,看衣着全都是快班的捕快,在那舒展着手臂相互聊天,显得心情不错。
“六爷,我要回去办公了,你也请回吧,地牢那少不得你!”
“名字嘛,自然是有的,非但有名字,易某还会将你们擅长的武功路数给写上,那一夜的抓捕过程可不能少,得往精彩处写!”
“嘿嘿嘿,杨哥对不住了!”“捕头,您可准备好了?”
在一群人活动拳脚的时候,校场边上有一个意外来客正在走过来,正是易书元。
鸟鸣声吸引了易书元的注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易书元点点头后迈步就走,然后发现牢头还下意识跟着他走,不由停下来好笑道。
“哈哈哈哈哈先生说笑了!”
说是校场,其实就是一个县衙内部的小广场性质的空地,三班衙役和捕快一般在这里起晨操练武艺。
牢头如临大赦,赶紧向着易书元不断作揖。
“没事易先生,您就别记录他的事好了!”“对,不用记他!”
“啊?哦哦,是,那先生慢走,我就告退了!呃,可牢里有鬼呀”
不过易书元的视线却看向了远处,原来前头就是县衙的校场了。
其他几个捕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杨平忠则歉意地对易书元回了一礼解释道。
那一边,一个身形略微有些佝偻的老者负背走了过来,正是元江县武练教头。
之前被踹了一脚的捕快赶紧凑到易书元身边郑重作揖,连着拱手三下。
易书元也在想着刚刚的事,听到牢头的话他也明白对方的忧虑,于是笑安慰道。
易书元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群人全都围到了易书元身边。
听到杨平忠这么说,易书元也不客气。
“不说笑了,为修撰县志,易某想要加深一些事物的了解,一如这武功路数和拆招方式,也好将那天夜捕凶犯的细节写个清楚!”
“胡说什么?易先生请勿要在意,这些个家伙就是欠打!”
“易先生别看他们嘴碎,其实心眼都不坏,都是元江县一方水土长起来的混小子,没有多少繁华大城那边坏习惯。”
“哈哈哈哈哈”
苦思冥想之间,杨平忠忽然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