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瓦片在易书元手中被击碎或者打飞,也是这一刻,阿飞犹如破风而出,朝易书元中门飞踹。
“前辈,那案子中提及出手的先天高手,是您吧?”
“我的身体并无大碍,至于在不在武林大会上现身,其实也并不重要,不论结果如何,朝廷终究是达到了目的,武者终究是共襄盛举,你也可以借此机会一展拳脚,看看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两人在狭小的角楼顶上飞速交手,手脚相击恍若幻影,拳脚之声被淹没在狂风呼啸之中.
大约一百招之后,阿飞又一掌打来,易书元右手轻飘飘一掌,用出了几分真力。
说完这一句,易书元笑着将阿飞拉起来,两人重新坐到了一起,而刚刚交手刻意避开的地方正放着带来的酒食。
比起月州城城墙上的诸多岗哨,元江县的城墙上连个大头兵都没有,守城门的壮班衙役已经是四道城门唯一的守备力量了。
“古往今来,习武之人到了某个境界,能感内功质变,逆反先天化生出真气,能以全盛之姿直至临终,这一步被江湖人称为先天武者陆地神仙,嘿嘿好生狂妄啊!”
“嘿”
好小子,有心计的啊!
易书元听完都忍不住拍了拍手。
阿飞猛然一惊,整个人一跃而起跳到角楼中心尖端,随后再度一跳自上而下挥拳打向易书元。
易书元哈哈一笑也不说破了,曾经雪山中的一切就当是个美好的误会吧。
易书元皱眉看向天空,也不再多言,又坐回了刚刚的位置,看着最后一抹朝霞暗淡下去。
这点在阿飞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易书元点点头直接就承认了。
两人视线中最直观的就是阔南山,虽然山脉总体上位于元江县北面,但向着西南延伸,所以每当太阳落山,元江县天黑得也相对比较快。
说完这句话,易书元轻轻一跃跳向东南角的角楼,阿飞则立刻跟上,和易书元一前一后上了这角楼的屋顶。
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刚刚切磋时一直坚持不散的儒巾在此刻终于在风中瓦解,在吹飞出去的那一刻被易书元伸手抓住,任由长发在风中飞舞。
“前辈,您的伤好了?”
易书元心有感慨地说道。
“同辈人中我可不惧任何人,每一场比试都是我武功精进的基石,而且我内力占据天然优势,到强强角逐之刻,各方高手必然内力大有损耗,短时间内不可能尽复,而我武功时刻精进,内力维持鼎盛甚至更近一步.”
易书元知道阿飞想问什么,而真正的先天高手当面,自然是问这种问题的难得机会。
阿飞认真地说道。
即便易书元对江湖上武者的细分排名并不了解,但就冲阿飞刚刚的表现来说,绝对差不到哪去的。
易书元所说的都是实话,因为这皆是自身感受所得。
“嘭”
一落地,阿飞就忍不住问道。
下一刻,阿飞运转内力提气一跃,身形在空中螺旋拔高,随后双脚空踢两下就落在了易书元身边的城垛上。
这一刻,阿飞气势瞬间攀升,向着易书元追击过去,身形在角楼上快速腾挪,每一拳每一脚都好似带上了风雷之声。
“只不过所谓仙道,并非他人吹捧一句陆地神仙就心飘飘然了,能成先天者皆惊才绝艳之辈,若能勘破虚妄明心见性,其实已经一只脚踏入仙道之中了.”
“前辈,您是真正的先天高手,那先天之上真的还有路么?一些个江湖术士也常搞些驱鬼捉妖的行当,是真的有鬼有妖么?当初的那条雪蟒,是不是真的成精了?”
面对易书元,阿飞运功太猛毫无保留,此刻的内力已经耗尽,刚刚就已经拼着一口气在强撑,现在只能躺在那喘息着,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说完这句话,易书元轻轻一跃,整个人如同一片随风而起的鸿毛,身形甚至带着一些摇曳和飘动,犹如烟絮延展,悄无声息之间已经上了三丈多高的城墙,站在了女墙之上。
此刻两人所能看到的也就是山那边的晚霞。
阿飞抬头看着易书元这一手惊艳到令他心中微微震撼的轻功,心中也升起动力。
听到这话易书元又笑出了声,谣言这种东西传得有鼻子有眼,越传越离谱,最后弄得很多人都信了,甚至是最开始传谣的人都以为自己是在传播正确信息了。
“让我看看你的轻功练得如何了。”
易书元刚要挥掌相迎却没想到挥了个空,阿飞以手撑地右脚虚晃,同时刻脚左脚踢出蓄力一击,一脚打在易书元掌力爆发的末端,易书元也在这一份力道下后滑半步。
“我麦凌飞现在算不上是四十岁以下的最强者,但这一次我必为魁首!到时候把山河仙炉图送给前辈!”
“哦?为何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