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外面儒雅打扮的外乡人似乎有些畏惧,一群人中年长一些的开口说话了。
“外乡人莫要怕,我们也不是什么凶恶之徒,只是怕让坏人进了村寨,来来来请进吧!”
易书元表现出片刻的犹豫,最后还是进入了村寨大门。
“多谢多谢啊”
易书元一边拱手一边感谢。
村寨的门此刻又被缓缓关上了,也引得易书元频频回头,表现出一些不安。
一众人上下打量易书元,并未见到什么兵刃。
“外乡人,你家乡在哪,可是出远门?”
虽然是放易书元进来了,但众人的戒备显然没有放下,一群人围在这边也不让开,还是一副盘问的架势。
易书元赶忙将手伸入怀中,掏了掏就掏出一份文书。
“这就是路引啊?”“这么多印子?”
折扇一展,露出扇面上神乎其技的山水。
易书元只能是咧了咧嘴继续吃粥,在村人眼中说书人和戏班子是可以划上等号的。
说书也是要仪式感的。
人群议论纷纷,有人在讲着说书人的来历。
这就使的这一份路引十分饱满,有很多个官府印章。
几人端着粥碗,就着这么一点小菜吃饭。
“话说承兴九年之初,在苍山山脉以南的元江县,出了一桩奇案,当夜县中一位文吏正深夜矫正书稿”
院子内外围着不少人,既有左邻右舍,又有游手好事之人。
易书元和那老者,还有几个汉子就坐在桌前,桌上是一点腌萝卜和咸鸭蛋。
然后下一刻,易书元一手取扇一手抓起抚尺。
“这行李都还在车上,现如今只有身上带的一点行头了!”
但架不住易书元会变啊,路引展开的时候,上面已经多了梧州的印记,还有四五个县的印戳。
“当然是管的了,只是官府派兵试图来剿匪,也是因为山中瘴气问题不了了之”
有人在讨论会说什么书,也有人起哄让说书人快点的。
“先生勿怪,最近不太平,我等如此戒备也是迫不得已啊!走走走,请先生去吃个便饭吧”
水潭面前有一处较为平整的广场,背后是隆起的土丘,两侧还有一些村中楼阁,这广场也算是一定程度上被环绕包围。
“易先生,只管吃,锅里还有不少!”
易书元取出的路引其实只有元江县的印戳。
“嘶”
“刺啦~”
人群中略有骚动,但无人出声。
今天是个阴天,虽然见不着太阳,但这会雾气已经消了。
“啪~”
“嗯好,多谢了,多谢!”
“这位先生,月州有什么稀罕的事吗?”“来这里用了多久啊?”
而在这种氛围下,也没有人再次开口,全都看向易书元。
“那元江县衙之中上至官员,下至小吏,听到鼓声,那管是深夜,纷纷前往公堂啊.”
易书元根本就没有在意孩童的动作,他放下扇子压低身子,以浑厚但低沉的嗓音道。
易书元腹中传来一声明显的叫声,既有些尴尬,也打破了最后一点尴尬。
老者将路引从一个年轻人那拿过来,然后还给易书元。
村寨的人既靠山吃山,也种地打鱼,日子过得倒也还行,近些年虽然不太平,但还不至于过不下去。
秀州在这一块的山其实并不算多险峻,或者说地势的起伏并不是很夸张,是在缓缓呈现高低。
当初身临其境,而此刻的易书元则声临其境,此刻只凭借一张嘴,就好似将所有听众都带回到了那一个夜晚。
“瘴气?”
易书元将白粥刮起一条,吹几下之后送入口中,再夹起一片萝卜啃一点,吃得异常美味。
周围听众本就已经十分入神,此刻更是只觉得身临其境。
有人这么问一句,易书元顿时露出苦色。
但别人在看易书元这个西洋镜,易书元却也一边吃,一边在观察着人群。
说罢,易书元右手袖中滑出一把折扇,左手上也不知从哪摸出了一块抚尺。
距离易书元最近的几个孩子几乎都快要趴到桌边了。
下一刻,清朗有利的嗓音响起,在周围地势的帮助下甚至带着一些回音。
只是山峦落差感并不强烈,有时候会有一种分不清进山出山的错觉,所以很容易迷路。
“哈哈哈,那可好了!”“村里好久没来戏班子了!”
“月州啊,这么老远过来,都没个行李啊?”
发现说书人嘴巴鼓鼓囔囔,鼓声夜确实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在下是个江湖说书人,去的地方比较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