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元时念东多少有些紧张局促,但还能保持镇定,这种场面他见都没见识过,紧张的同时心中也十分亢奋。
“时兄,莫要紧张,我当初
“是啊时兄,以伱的才学,定能力压众人,可是若因为紧张发挥失常,虽情有可原却太为可惜。”
“是极是极,这一夜千金不换啊!”
桌案前凑着的几人一起为时念东加油打气,借会元的光,他们能坐到最前头的位置,一会距离陆潇潇不过几步之遥。
厅中歌舞渐渐停止,舞姬一个个退了下去。
“来了来了!”
在人们窃窃私语之间,一身桃红色的陆潇潇一步步从楼梯上下来,仪态从容,那神色清纯之中又带着风情万种,扫视每一个在场宾客都挑动他们的心弦。
而在楼下的位置,易书元和一些姐妹则已经携带各自的乐器,慢慢走入厅中,分别坐在靠近台前的位置。
这些都算得上是云香阁的台柱之一,很多曾经也在这争艳厅成为主角,不过今夜却都只是陆潇潇的陪衬。
陆潇潇在楼梯上略微停留,看向厅中以婉转的声调说道。
“不论今夜是与哪位郎君结缘,都希望君能怜惜潇潇!”
一句话中包含着一些期待和忐忑,三分真七分则带着一丝勾动人心的魅惑感,也让下方宾客亢奋遐想。
易书元和其他女子一样,脸上以轻纱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抱着琵琶在左侧的纱帘边坐下。
看着陆潇潇的样子,不由内心感叹,把握人心很多时候并不需要法术。
而一些法术的原理有时候也和常理关联,勾动人心中欲望,也能引动气数,一些妖法钟情此道不是没原因的。
堂中几缕文气十分显眼,若不是早知方位,易书元竟也找不出哪位才是会元,看来考
对于猫妖而言,这些人有一个上勾就够了。
那么你在哪呢?
易书元视线在厅中搜寻一圈,随后看向厅后方向,若易地而处,他会选择躲在船上,毕竟春宵一刻要随船去水上,这样动静也小。
不过也正合易书元的意,船上他也方便一些。
陆潇潇下楼之后,亲自走到每一个桌案前,为桌上的人倒酒敬酒。
虽然每桌都浅尝辄止,但一圈下来脸上已经升起红晕。
等陆潇潇回到台前坐下,右臂支着脸颊斜看厅内众宾,那微微的醉态之下更展露几分妩媚,又更加挑动宾客神经。
“潇潇斗胆,便同诸位宾客品一品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厅中音乐响起,易书元的琵琶曲也应和着其余曲乐,让厅内充斥着婉转动听的天籁之音。
争艳厅里的魁是很累的,陆潇潇既要表现自己,又要取悦宾客,而且得在分出主次的情况下兼顾所有人。
更有音律之道,棋艺残局,诗对文章,评论古今等等环节。
连易书元看着都觉得累,觉得也是难为陆潇潇这个小姑娘了,但似乎她自己也乐在其中。
老鸨在楼上看了一会,觉出今晚没问题了,便又去越来越忙碌的前厅招呼客人了。
很明显,陆潇潇是有倾向性的。
对比厅内大多数的几乎可以说是老油条的风流才子们,时念东这个局促忐忑但才气外显的会元,非但不减分,反而让陆潇潇更加青睐。
今夜的裁判有且只有一个,就是身为魁的陆潇潇。
所以在裁判有私心的情况下,旁人才学不能呈现大优势,那么时念东的取胜也就没多少悬念了。
随着最后的诗对从时念东口中出来,陆潇潇从台上走下来,含情脉脉地微微抬头看着对方。
“时公子,愿陪潇潇去船一叙么?”
这句话基本就是一锤定音了,其余宾客心中大呼惋惜,有些人多少也是不服气的。
但时念东才学摆在那,而本身又引得陆潇潇青睐,夺魁也在情理之中。
游戏嘛也讲求一个规则,经常来这种场合的人还不至于输不起。
陆潇潇牵起了时念东的手,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紧张,顿时露出笑容,带着他走过厅堂越过纱帘,走向了后方的大船。
直到此刻,厅中才响起一片惋惜声。
易书元近处,一个权贵子弟看向他道。
“这位姑娘,不知你.”
易书元平静的眼神扫了过去,双目清冷之中透着千里之遥,更瞧得对方话都被冻住,竟然不敢说了。
易书元一句话也不留下,直接抱着琵琶起身,也向着船走去。
其他楼中女子见状有的面露诧异,有的不作理会,这似乎不在安排之内,但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而宾客们自然也不会多想一个琵琶女的离去,至多是一些本来想下手的人多叹一声可惜。
易书元到后方的时候,船上的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