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能有的人叫施主有的人不叫,就显得心中分别对待,您说过佛法上讲求一视同仁的,而有的僧人就算不知道,口口相授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还有嘛,嘿嘿,我以前想吃,就会哄着妈妈说她最好她最疼我肯定会给我吃,她有时候心软就给了,僧人叫谁都是施主,能激发人们布施之心!”
易书元点了点头。
“还有么?”
“还有.”
石生皱起了眉头陷入思索。
一边的丁飞雄此刻也不由在心中思考,但良久也想不出什么答案,他觉得这孩子前面几点已经说得很好了。
“师父,我想不到了!”
易书元点了点头,看向一侧的丁飞雄,再看向刚刚撒了馒头渣的地方,被惊飞的鸟儿已经重新飞了回来,正在那啄食碎末,这会没有什么争斗。
“其实不论有没有布施僧众,所有人都有付出的时候,爹娘生我养我是布施,遇上可怜人略作施舍是布施,亲朋之间互助是布施,便是有那一刻的怜悯同情替人祈愿,也是布施.”
“这世间万物有情众生,应该是少有真正铁石心肠之辈,不布施于僧人,总会有施物施情于他人,因而以佛理慧之,皆可称为施主!”
石生点头在心中记下。
而一侧的丁飞雄心中有所震动,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此为佛理!
“多谢施主布施,贫僧受教了!”
和尚双手合十,心怀感激地向着易书元郑重行了一礼。
这一躬身,那一串沉重的铁佛珠就坠了下来,石生离得这么近,看着这佛珠直好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铁的。
易书元在此刻回了一礼,笑着问了一句。
“大师傅,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伱的法号呢?”
“贫僧.尚无法号,亦未学佛法,更不明佛理,实在惭愧!”
“哦,既然选择出家定是要抛去前身,我不多问,可你却又没有法名,那我便叫你无法和尚吧?”
“施主想这么叫便叫吧!”
易书元点了点头。
“鄙人易书元,既然你要离开寺院,我们便一块走走吧。”
说着,易书元已经朝着前院走去,丁飞雄微微一愣,明白对方是只是散散步,便下意识跟上了。
“施主当是经常礼佛之人,知晓佛理通晓经文,可否为贫僧指点一个去处,能容贫僧皈依我佛出家为僧?”
天已经蒙蒙亮了,但寺院中这会是真的人少,只有易书元和丁飞雄一起走着,外加一个在边上时不时就会跑开一会的石生。
“大师傅是要当真和尚还是假和尚?”
丁飞雄以为易书元有讽刺之意,但还没等他解释,就听到易书元继续道。
“大庸的真和尚,需要有朝廷认可的度牒,需要有跟脚可查,需要有寺院落脚。”
易书元看了丁飞雄一眼。
“假和尚嘛,多得是,这相山禅院近百位僧人,一多半都没有度牒,也不差大师傅你一个。”
丁飞雄自嘲地笑了笑。
“当个和尚也不容易,看来我只能当个假和尚了。”
两人步子很慢边走边聊,穿过院内一侧园区的时候,当得知和尚几乎不懂任何经文的时候,易书元忽然笑着说道。
“易某虽不修佛法,不过却也多少懂一些,大师傅,我教你一篇冷僻的佛经如何?”
找一位传承人当然是不能轻易下决断的,但那佛经原本是一直在念诵的,在易书元看来,山中动物听得,丁飞雄自然也听得。
“请先生教我!”
这里丁飞雄没有再用“施主”二字,既然言“教”,便尊称一声“先生”吧!
“我便说一遍,你听着便好,记住了最好,记不住也无所谓!”
说完这句话,易书元走到了园中一颗树下,微微一停顿之后便开口道。
“易某喜四方游走,曾宿于荒山废宅,宅院中有一小庙,宽高不过两尺,一尊泥菩萨立于庙中”
这会易书元说的和佛经没有丝毫关系,但丁飞雄耐心听着,心思竟然愈发变得平静。
“夜深之刻,出门小解,忽见山中动物趴于庙前叩首,顿觉分外神奇,便收声驻足片刻,似闻佛音若有若无.此便是《无名经》,且听我道来.”
易书元看着丁飞雄,再看向远处,见到照梨在正殿院墙边远远眺望却不敢靠近,遂向着那边微微点头。
照梨和尚心中一喜,匆匆走了过来,而易书元也在此刻再次开口。
“行之有德者近人,得开神妙之门,观身自在,无有恐惧,无有恶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