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个细作,但细作未必就只有十几个,相山禅院上至僧人下至所有香客全都有嫌疑,而那个游方僧自然也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这一厉声大吼把所有普通僧人和香客都吓住了,说是让他们束手就擒,可是这架势谁敢出去啊。
广济禅师被吓得后退到了寺院门口。
“这位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佛门以慈悲为怀,不涉世事不打逛语,寺院绝非藏污纳垢之所,请将军明察!”
为首的武官看了周围下属一眼微微点头。
随后几名武官从马上下来,带着少量武功不俗的精锐走向寺院的院门,直到一众忐忑的人群面前才停下。
面对面露惧色的广济禅师和众人,近处的一名武官已经把手按在腰间的刀上,随后沉声道。
“奉西北都督之命,抓捕南晏细作.丁飞雄——”
在武官喊出名字的那一刻,丁飞雄心头大惊,他身边早已经暗暗做好准备的几个“香客”忽然出手。
想要偷袭一个高明武者,他心神失守的那一刻是最好时机。
两人运功直接以点穴法在游方僧背后,又有两人直接左右擒拿抓住丁飞雄的双臂。
不求真的锁住对方经脉点穴成功,只求掣肘他片刻就好。
只是点穴的人一触及对方身体,就发现自己聚起的内力对方体表遇上一团阻力,根本无法破入,擒拿的两人也发现对方手臂好似铁臂,根本无法撼动。
丁飞雄心惊之下突遇偷袭,身中护体气劲已经先一步发动。
在外人看来,就是游方僧附近突然有多人一起出手攻向他。
而下一刻就是“嘭~”的一声。
游方僧身侧和身后的几人纷纷被震飞,更是将附近几个和尚和香客在惊叫中撞倒。
几名武官心头一惊,立刻向前攻去。
“铮~”“铮~”“铮~”.
武官和士卒全都兵刃出鞘,向着丁飞雄攻去。
“啊杀人啦——”“快跑啊!”
周围的其他香客和僧人惊慌喊叫着纷纷往寺院里面躲去。
丁飞雄以一双肉掌左右格挡,身形急速腾挪,身体的反应比意识的彷徨要快得多。
“呜~”“呜~”
两支利箭破空射来,丁飞雄手握铁佛珠脱颈一甩,“当”“当”两声就将两箭隔开。
“小心他的佛珠——”
三相县尉大喊一声,但周围围攻之人不管不顾地冲向丁飞雄,逼迫对方腾挪的位置。
“弓弩手上前——”“放箭——”
当听到这一声令下,刚刚悍不畏死围攻丁飞雄的一众刹那间避向一边。
斜侧前方的天空一下子罩住百余支箭矢,黑压压一片罩落下来。
以丁飞雄的武功,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躲,更不可能躲不过。
但在这一刹那他犹豫了,寺院的院墙挡不住所有箭矢,里面还有一群惊慌的和尚和香客。
也就一刹那的反应时间,丁飞雄双手连出数掌,内气竟然带起罡风,有几分真气离体之象,将不少箭矢直接凌空冲飞。
丁飞雄的身形更是一跃而起,手中铁佛珠舞动成风,叮叮当当之间隔开大量箭矢。
相山禅院内部,零星射入了十几支箭,眼看有箭矢要射中香客,远处的易书元轻轻摇扇,一阵柔风吹过,箭矢纷纷偏转了方向凌乱而落。
禅院门外的那一段墙上,丁飞雄手持佛珠而立,不但挡下了绝大部分箭矢,自身更是不见有什么创口。
不论是刚刚和丁飞雄交手的人,亦或是下达射箭命令的武官全都惊愕不已。
对付江湖人屡试不爽的弓弩箭阵,对方正面硬接竟然毫发无损?
这人的武功何止是高,已经到达了匪夷所思的境界,难道是江湖传言中达到先天境界的武者?
两营兵马,能拿下他吗
易书元此刻就在寺院内部远远看着站在墙头的丁飞雄,而照梨和尚也已经重新现身,同样在远处注视着外部。
相山禅院的僧人和香客则全都惊惧不已,不少人纷纷趁机往内部躲藏,也只有方丈等少数僧人在关注墙头的游方僧。
“军阵上前——”
“咚咚咚咚咚”
军鼓被敲响,弓弩手重新上弦,而一众步卒迈着步伐缓缓前进,刀盾手在前,长枪手在后,更有双手大刀手在两侧。
丁飞雄站在墙头,他不想再大开杀戒,不想杀这些同自己无冤无仇的大庸士兵,更不想相山禅院受到自己牵连。
“我丁飞雄确实是南晏人,但并非细作,如今不过是一个浮萍一般的和尚,将军何必苦苦相逼呢”
“若伱非南晏细作,那便束手就擒,我等查明之后自会还你清白,禅院无关人等,也可免去牵连——”
武官自然也看得出刚刚这游方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