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看清了内部,拿着葫芦的易书元靠床边单腿而坐,孩童在一边裹着被子还没睡醒。
有人看了那守门的士卒一眼,但也没多言,而易书元此刻也塞上葫芦嘴,起身看向外部,当看到段嗣烈的时候,不由露出笑容。
“易书元见都督大人!”
“哦,你认识我?”
老都督和随行几人进入室内,面对他的问题,易书元则是带着笑意回答。
“如今我大庸朝中老将,能被皇上委以重任者只都督一人,周围武官又左右相随,关键昨日校尉大人也说会请都督过来,您不是都督谁又是都督呢?”
好气度!老都督心中暗自赞叹一声。
“说得在理,老夫问了一句废话!将先生禁足于此,倒是让先生受委屈了!”
老都督说着也看向床上的孩子,生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这会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睡梦中还露着笑容。
“这可比风餐露宿要安逸多了,远算不上委屈,易某斗胆问一句,都督大人可查明此案了?”
易书元说话的时候几度看向段嗣烈,后者有所察觉微微皱眉。
“先生此前供词说自己看人极准,又说此次看走了眼,是否是先生也认为丁飞雄就是细作?”
易书元看向老都督,微微摇了摇头。
“细作那是此前诸位大人所认定的,易某虽略为自负却也不认为自己次次都对,更不想被无妄牵连,既已定性,便也无意辩驳。”
“哦?那若以先生眼光来看,丁飞雄是什么人?”
易书元将酒葫芦放下,看向门口已经透进来的晨光。
“易某早就说过了,教了向佛之人一篇经文,仅此而已!”
老都督看着易书元的眼睛,后者眼神平静并不回避,良久,老都督才皱眉道。
“难道这丁飞雄如此武功,真的只是个厌倦了江湖和过往的和尚?”
一边的段嗣烈见两人不再言语,便问了一句。
“易先生难道也认识我么?”
易书元笑了,点了点头道。
“若易某没看错的话,你是姓段吧?可还记得龙飞扬?”
段嗣烈诧异。
“龙飞扬?”
“哦,看来我那好友当初并未留下名讳,他便是送你锻身图的人。”
段嗣烈瞪大眼睛,身上犹如电流窜过,一下变得激动起来。
“那位前辈!原来他叫龙飞扬!易先生您认识他?可知前辈在哪?”
“我那好友居无定所,是个和我一样喜欢乱转的人,如何能知晓他在何处呢?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承天府,一别已有数年了”
两人的话语中所指之人并不难想象,在场几人无不露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