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大旱。
这里,即便是章良喜也不敢随意回答,不过皇帝也并不是要他回答,自顾自又说了下去。
“易先生写文同人商议,得其确认之后才会知李谦,看来这个叫楚航的年轻人,也不简单啊!”
如易书元这样的人,在此事上竟然先通赈灾司马,而不是直接和李谦说,足见对此人在此方面才干的认可。
而李谦任用楚航为岭东赈灾司马,也是对他的认可,而且此前的奏文中也提及过几次。
“前几期进士中,没这个名字啊科举整治力度还不够,还是有很多人才被埋没着!还有兆州城该如何.”
“陛下,有密报到!”
御书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章良喜立刻快步走到外面,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卷轴,他小心解开之后,将里面的绸布书文递给皇帝。
一看到这份书文,皇帝脸上的焦虑也缓解了不少。
这秘报不是探子自己探查到的,而是谭元裳派人送来的,那时候他已经筹集了大量药材和粮食出发了。
——
岭东,大通河上,一艘艘大船正在航行,这些全都是河运商船,船帆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谭”字。
此刻船队已经到耘州地界。
谭元裳站在
“老爷,水位不对啊!”
“是啊,前方大通河水域怎么变得这么窄了?”
谭元裳看向远方,忽然浑身一个激灵。
“快停船,从最后一艘船开始,陆续停船——”
老船工们也反应过来。
“升停航旗——”
很快,整个船队十几艘大船,从最后一艘开始先行降帆,随后船队的速度慢慢减缓。
但似乎还是迟了一步,为了防止被后船撞上,
当
谭元裳一下子往前趴到了船首的护栏上,船只的桅杆都轻轻晃动了几下。
有经验的船工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糟了,搁浅了!”
“快下船去看看——”
谭元裳此刻是万分焦急,回头望向后方船队,随后“咚”的一下狠狠一下捶在护栏上。
“哎呀!”
船只一搁浅,不只是船弄不出来的问题,还会堵住航道。
“老爷,就算不堵住航道,前面的河道怕是也不能走大船了,只能改小船分运,或者车马载去吧”
谭元裳叹了口气。
“此地距离登州城不远,但距离兆州还有相当路途,快向登州和耘州衙门求援,希望他们多调派一些车马,或者弄一些小船过来!”
“是!”
等家仆前去吩咐人传讯,船上也已经有船工到了船外,有人在岸上观望,有人直接游泳到船首位置,潜水去查看船底。
谭元裳望着远方的河道,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岭东刚刚经受大灾,原本在岭东这块的船只因为本就在水里,洪水中几乎无一幸免,所以船只很难指望,除非现造。
而车马其实情况也差不多,而且本身也承担着重要的运输任务,一时间肯定没有多少多余的可供使用,更不用说还需要绕行很远的路,也不知道要来回多少趟。
实际上朝廷也有粮船在跑这条河道,但那是一个月前,如今岭东所需的粮食多从陆路经由其他州界进入。
当天下午,谭家的高手以轻功赶路,率先到达了登州城。
得到消息的李谦立刻找到了楚航,因为这段时间楚航一直在各处察看水脉情况。
随后多名官员在钦差府商讨对策。
——
这一次不过只是有船只搁浅而已,却让谭元裳体验了久违的愁苦,不只是因为向皇帝打了包票,也是因为这些船上的东西真的至关重要。
“老爷,那边有人来了。”
坐在船头的谭元裳闻声望去,随后渐渐从船头站了起来,更是将披在身上的披风也解下了。
远处河道沿岸的路上渐渐传来一些熙熙攘攘的声音,许许多多身影出现在那边,他们很多人背着绳索,有的扛着工具,有官差也有民众,有青年也有老年。
为首的一人正是楚航,见到前方船只,他顾不上擦汗,高声呼喊着。
“看到船了——大家加把劲——”
因为了解水文环境,了解各处水情,楚航明白,大通河水位状况虽然不佳,但不是处处都水浅,这里浅一段,那里深一段,最好的运输方法仍然是河运。
怎么度过浅水区?自然是用人纤!
来的人越来越多,谭元裳却没有看到多少车马,更没看到多少小船,不过他还是立刻下船去岸边见了那位所谓的岭东赈灾司马。
一刻钟之后,其余人还在休息,在一边了解计划的谭元裳则露出了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