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保康也看到了客厅中央摆着的一个东西,还盖着红布呢。
“会不会是来易家搜罗钱财的.”
“保康你可回来了。”“县尊大人在你家呢!”
而这会,易勇安的歌声正起劲呢。
“没兴趣那便罢了,难道.”
“那么蟹将军有什么事么?”
声音传入水下,自有水族回话。
说着,易保康又面向堂中的人,既然是赏赐的,那心里也就放松不少,别看只是一块牌匾,但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还不快谢恩!”
“此事再议吧,等蟹将军下界了再说!”
县令点点头,示意了一下旁人,便有两人过去抬起了摆在堂中的东西,而县令则起身扯下了红布,上面写的是“善举厚德”。
易书元和易勇安能钓起来这么多鱼,当然不是因为水平高,而是水下有水族将鱼赶过来的,总会有那么一些鱼想不开嗦一口食饵的。
“是啊,和我儿子一起送两孩子去县城码头了,哦,划船去的,不然你们在路上还能碰上呢,傍晚前肯定是会回来的。”
“我看几位还是在这吃了再走吧?不然一会兄长回来若是知了定会埋怨的!”
水下游动的是一条黑鱼一条青鱼和一条鲟鱼,为首的黑鱼立刻回答。
哟,没多少年不见,对卓晴的称呼都是“卓仙姑”了?
其实元江县令之前就在老教头灵堂那见过易书元了,只是现在县衙的吏员他至多也是个脸熟,名字不可能叫全,更别说易书元这号曾经的县吏了,当然是不认识也不在意。
——
临近傍晚,西河河口,易书元和易勇安可是钓了不少鱼,把后者给高兴得不行。
“易先生真的在这?”
“别啊,吃不了咱晒干啊,就算自己不吃,乡里乡亲的送一些啊!”
易保康提起茶壶给县令续上了茶水,见年轻人茶满,这才给自己倒上一杯。
“哎哎,知道了,对了来多久了,为什么来的?”
年轻人正是此番前来月州的一位皇子,因其人聪慧懂事,也算是自小就受大庸皇帝喜爱。
本以为来此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但刚刚易保康的话让皇子心头猛得一跳,但他也算沉得住气,等易保康吩咐完了才继续问道。
“是”
“牌匾?”
若换成往常,这情况应该是将人都轰走,再肃清周边,但今天在这还是尽量要克制一些。
易勇安本来想说,晚饭大可不吃,但毕竟是和长辈在一块,又想到了爹娘和妻子,只得作罢了。
县令这么说着,一边的年轻人的脸色却微微有变,并且立刻插嘴道。
“这个,已经问过了,卓仙姑说没兴趣,水神大人便派我们来问问仙长您”
“那我可得等易先生回来!”
年轻人看向易保康,微微皱眉暗自心惊,果然是一个非常精神的老人,但再精神年龄一看也知不小了。
“嘿嘿嘿”
易书元话都这么说了,水下的水族哪敢有什么非议啊。
“如今整理卷宗,本官觉得既然本人不在,也当赏赐家中,遂送来牌匾,也来问问你们,家中缺些什么?”
“不会是假的吧?”“不至于吧,谁敢冒充县尊啊,想杀头啊?”
有些村民声音比较大,他自己以为压低了声响,但其实易家客厅那边也能隐约听到的。
“哦,诸位不必心忧,我和县尊大人来此并不是因为易家犯了什么事,而是专程来看看县中良善之户.”
赵氏给李氏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一起出去了,贵客上门,自然要好好张罗。
说着县令话语微微一顿才继续道。
“哎呀,县尊大人您没事吧!”
“唉,说了不必,我们”
“不钓了不钓了,收竿回家吧。”
“回仙长,乃是水神大人上了天宫,应该是从那了解仙长所持天仙令之方位,而他暂时又不方便回来,方才令我等前来碰碰运气!”
“县尊大人,既然易老先生一片好意,我们就不要推辞了,就在这吃一顿便饭吧!”
“来易家搜罗钱财”这话一出,正喝着茶的元江县令“噗~”地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去,杀鸡宰鸭,准备餐食招待贵客”
易勇安笑笑,提着将浸没在河面的封盖大竹篓子提起来放船上,哗啦啦的水声和里面的“啪嗒”声从未如此悦耳,随后才解开缆绳回到船另一头。
“摆桌子上去,得空挂起来”
“这,这还能有假?”
“公子说得是!”
易书元这么说着,易勇安还恋恋不舍。
易书元微微点头,蟹将军上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