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县县城的老土地庙中,夜间的庙院内十分安静。
盘坐在院中一棵树下的杜小琳此刻睁开了眼睛,袖流光飞出,在她手中化为一朵未开的荷。
“还是死了.”
喃喃一句后,杜小琳转头看向土地庙的方向,他是回不来了。
这么想着,杜小琳便站了起来很快走到了土地庙的殿内,这时候,土地公的神像却开口说话了。
“丫头,这是人间的事。”
“也算是我的家事!”
话音落下,杜小琳手指一勾,土地神像手中的信就带出一片香灰飞了出来。
两人命大,竟然在救上岸不久醒了过来,但一看到周围的官差就有了应激反应,立刻动手并且准备脱困。
只是因为身体此刻太过虚弱,打伤了几名官差之后没跑多远,就身子一软又倒在路边。
本来以为只是两个普通落水者的,这下子当地衙门不得不重视了,直接以对待江湖犯人的方式抓入牢中,几天之后这两人又被赶来的刑部差人带走。
也几乎是在差不多的时间,一封特殊的信件就莫名出现在了罗县衙门处,县令不敢怠慢,赶忙将信上报梧州,当然也就到了刑部和承天府衙门的人手中。
——
罗县城外十里,有个地方叫朝北园,金玉门之夜后的
这是一个中央只有几间屋子和阁楼,但是周围存在着大片卉绿植的林中园,即便是在这大冬天,依旧处处能见绿意,梅香萦绕四处。
总计数十人在这林中园内搜寻了许久,似乎也没有搜索出什么特殊的东西来,但这里确实是他们的目的地。
除了一座园中一座丹炉和一些不明药物,这里几乎和“白羽道人”都没有任何相关之处。
“没想到,这人还挺有雅性!”
站在屋前的杨平忠这么讽刺了一句,但一边的裴长天却略有感慨,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叹一句。
“看得出来,是个很细心的人啊!”
萧玉之盯着院中栽种在地面的一片菊,即便是寒冬腊月,却依然有少数菊在盛开,更有一股淡淡的香在附近。
“这人挺厉害啊,我这辈子见的草种类都没有他院子里的多,杨叔,是不是有怪癖的人都很特殊都很厉害啊?”
裴长天笑了笑问了一句。
“萧兄台何以见得呢?”
萧玉之想了下直接道。
“我现在想想我师父就是个怪人,本来以为只是脾气怪,但显然瞒着我很多事,还有以前的林县令,够厉害了吧,走了硬是顺走一部县志.”
“哦对了,还有那易先生,师父也说他不是凡夫俗子可比,却偏偏喜欢当个说书先生走天下”
易先生?
裴长天听到这称呼,不由想起了楚航曾经在闲聊时提及过的人,他们都是元江县出来的,或许和楚大人口中的易先生是同一人吧?
杨平忠咧了咧嘴。
“兔崽子,我是不是也是怪人?”
“哪能啊,杨叔您正常多了!”
“你是说我不够厉害咯?”
萧玉之挠了挠头,感觉杨叔在找茬,便不说话了。
“好哇,你还默认了?”
杨平忠直接挥起拳头就冲向萧玉之,后者赶忙躲避大喊。
“杨叔您这是不讲道理啊!”
裴长天看着打闹中的两个差人,公门中人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不好说话。
回头看一眼小楼小阁,从那两个从抓来的细作那审出来的内容看,身受重伤的燕博似乎最终是葬身江底了,就算没有,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吧.
那封信虽然没有留下署名,但用这里搜出来的一些文字内容对比,就不难看出是燕博的笔迹,其人对南晏应该也是绝望了。
就是不知道送信的是谁,或许燕博在这也是有值得托付的真心朋友的吧?——
新年越来越近,承天府皇宫的御书房内,大庸天子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此刻的御书房显得有些冷,皇帝并未让人在房中支起暖盆,驱寒也就是饮用一些驱寒姜茶之类的东西。
看到皇帝哈出白气,章良喜有些心疼地说道。
“陛下,还是命人取炭生火吧?”
“不用了,太暖和犯困,朕的御书房比起普通百姓家中已经温暖得多了!”
说着,皇帝走出御案,走到窗前,懂得皇帝心思的章良喜则主动替皇帝撑开了窗户支好了定风木。
此时的窗外园中已经是一片白雪。
“也算是不错的新年喜讯了。”
“都是陛下圣明,知人善用!”
马屁谁都喜欢听,便是如今的大庸天子也不例外,同时他心中也是生出一些感慨。
比起处理了细作之类的事,皇帝心中想的却是此番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