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五名拦路抢劫的蒙面匪口就已经死了四个,留下一个活口已经被吓得小便失禁。
“谁派你们来的?”
章良喜已经看过那几人的真容,又回到活口那边给他解开穴道。
“我我,我们只是听说你从这走,没,没谁派呃啊我说,我说,宫中外事太监管事是我家亲眷,他说了有个肥得流油的老太监会走这道的”
章良喜松开了扣住了对方眼珠的手,随后在他额头轻轻一拍。
“咯啦啦”的声响中,最后一名匪徒七窍流血,没了生息。
“哼!”
冷哼一声,章良喜也并没有回承天府的打算,回到马车上就继续出发了。
只不过这会,他已经想起了不少事,虽然依旧头痛,却知道自己一定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去到那座灵台方寸山!
——
大庸南境,岩州府榆树县门头山中,入夜之后十分幽静。
山中有一座仙修开辟的洞府,洞府外部以藤蔓化出简单障眼法和禁制,内部则是一处相对宽敞的空间。
在这洞府深处还有一个特别的洞室,洞室不大,只能容纳一个人,公孙寅就坐在里头,同时洞室也被两扇铁门所封住,门上画满了箓文。
这些箓文的微弱光芒也预示着禁制开启彻底封锁内外。
此刻公孙寅和章良喜进入铁门禁制内才不过一小会,封闭之后一丝气息也不露。
而外面的铁门也是易书元和江郎帮忙一起封上的。
实际上,这已经是章良喜告老归乡的一年之后了。
“嗯,等天亮之后,心窍同缘术会让公孙寅的修为再降,而章良喜的修为则提升,二人法力心神之力则同源而使,假以时日便能分御水火,同时化出各自的铸道炉!”
灰勉站在易书元肩头说得头头是道,江郎也听得微微点头,这等仙法确实神奇。
易书元却眉头皱起。
“当初我助公孙寅创心窍同缘之法,严格来说主要不是铸仙基的,而是应对魔劫,因为当年的天魔之劫,公孙寅实则是没有度过的,而他心窍已伤,随着修行深入,魔劫必至!”
当年魔劫的事情,江郎这段时间早已经听易书元和公孙寅讲过了,此刻不由笑着说道。
“那正好,江某也想见识见识这所谓的魔劫,究竟有没有你们说得那么玄乎,我修行这么久也算博闻广识,还没见识过你们口中那魔劫化境之事呢!”
“嘿,我劝你最好.”
话说到这,易书元忽然心中一跳。
“不对!”
“怎么了?”
没有回答江郎的问题,易书元看向了封闭的铁门。
“快打开禁制!”
“不防外魔了?”
“怕是来不及了!”
易书元说话间,手中折扇已经已经朝着门上划动两下,门上由他亲手封的箓文顿时纷纷消散,随后铁门也在“隆隆隆”的声响中缓缓打开。
只是门一开,江郎和灰勉就看得瞠目结舌。
里面的两人面对面盘坐,双掌相对状若传功,但这只是表象。
公孙寅身上似乎毫无异常,但只是这么一小会,章良喜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晦暗不明,就连身上的血色也正在迅速褪去,很快,大半个身子都如同一截枯木雕成的雕像,并且还在不断扩散。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郎是看着章良喜坐下的,但对他此刻的变化,又不敢随便乱动,只好看向身边的易书元。
易书元也是心头微惊。
“来得好快!”
江郎闻言顿时领会,看向易书元道。
“魔劫?”
易书元眉头紧锁,此刻掐算一下,一切气息都不明朗,再看周围,更有一种气数紊乱的感觉。
“情况不太妙啊,难道这次魔劫显化避开了我?”
易书元视线落到公孙寅和章良喜面前,他们的膝上有一张修真图卷,上头是各种篆文和一些图画,而中间有一座七彩气团环绕的大山,象征着心窍灵台之要府,也是易书元所画,写着“方寸山”三个大字。
“如你所说,公孙寅心窍已伤,这种时候魔劫来了,等于是章良喜这半个门外汉在挡着?”
“或许吧”
“或许什么或许,我们帮不帮得上?”
江郎这么说着,易书元看向他。
“你想帮?”
“那是自然!”
“那你可想清楚了,想想我此前说过的魔劫?”
江郎答非所问。
“也就是说,你有办法?”
易书元微微点头。
“我还真有!”
江郎笑了。
“那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