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许,一样罪不可赦,压下去受刑,打入轮回!”
“是!”
易书元什么话也不说,任由阴差带着他走。
若说此前只是阴森恐怖,那么阴间的刑狱司之地,就是真正的炼狱煎熬。
受刑的鬼当然不止三个,甚至可以说来了阴间的,大多数鬼都要来这里受一受苦,种种刑具的声响中,各方鬼魂的惨叫声也是此起彼伏
而且这里似乎非常大,易书元没能在此发现江郎和章良喜,只知道他们肯定也在受刑。
“啊——”
某处的江郎被撕下一大块皮肉,虽然明知是魔境,但痛苦往往是最让人感觉真实的东西。
“嘶啦.”
“呃啊——”
行刑阴差用钳子夹着皮肉凑到江郎眼前。
“你看看这是血肉还是龙鳞?”
江郎双手双脚都被束缚,此刻怒意上涌地看着行刑的阴差一句话不讲,发誓咬紧牙关不再出声。
“嘶啦.”
“呜”
我是把鳞撕皮,老易那边只怕是拔舌了,也不知道那老太监是什么刑法,难道
“呜呃.”
痛苦打破了江郎的思绪,他身上青筋暴起死死忍住。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想要麻木,但每一次痛苦却都分外清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一月,或许几年,终于刑罚似乎是到头了,但魂躯都显得有些浑噩了。
这一天,阴差押着一大票鬼魂走黄泉路,易书元就在其中,江郎在其中,章良喜也在其中,只是前后间隔相当远,根本无法做到交流。
黄泉路漫漫,周围的许多鬼魂都已经浑浑噩噩,只知道往前走。
慢慢过了桥来到了对岸,前方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使得过桥鬼魂不断往着一个方向走。
易书元发现越是抗衡,那个吸力就越大,身躯不断往着一个方向前行,他看向后方,江郎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章良喜边上,似乎想要将浑噩状态的后者摇醒。
易书元和江郎也是漫长队伍中唯二两个看起来清醒的鬼魂。
不过易书元自己此时却已经到了极限,前方已经是一片扭曲变化的轮回之光,就连他心中都升起一种敬畏感。
后方,江郎使劲晃动章良喜。
“章公公,章公公!醒一醒!”
江郎看向前头,远方易书元的身影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远,显然身不由己,随后只见那边光芒一闪,易书元已经消失在轮回之光中。
“老易!”
这一刻,江郎有种浑身发寒的感觉,而且他发现自己和章良喜也越来越快朝着那边接近了,脚步不动也会滑过去。
随着那变化不断的光越来越近,江郎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易书元此前的话也在耳边响起。
“千万记得初心.”
当身躯开始离地,江郎死死抓着章良喜的手靠近他耳边大吼。
“记住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纵然是投生来世,就算为鸡犬牛马,你也要去那,给我记住,啊——”
在这一瞬间的嘶吼响起,章良喜似乎猛然惊醒.
唰~唰~唰.
一个个鬼魂没入轮回之光,其中也包括江郎和章良喜!
——
也不知过去多久,易书元感觉周围是一片温暖,感知从模糊到渐渐完整,似乎还有水声。
没敢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我易书元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遇上胎中之迷!
感知在腹中逐渐健全起来,从温度到响声,再到后面的触感都渐渐完善,但本我意识在这过程中却越来越浑噩.
“呜哇~~~呜哇~~~呜哇~~~”
一个婴孩呱呱坠地,周围是一片欢腾,隐约间能听到接生婆激动的声音。
“恭喜恭喜是个男孩.”
这似乎是易书元最后听到的话.——
山中破败的道观中,一个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的年轻道人站在一个大水缸前。
一个小道童匆匆跑来,摇晃着年轻道人的身姿。
“师兄师兄,快帮我一起挑水去!挑完水我分你一颗!”
那道人浑浑噩噩的,听到果一下子来了精神,拍这手欢笑。
“好啊好啊.”
不过道人没动,反而是抬起头来。
“可是要下雨了.”
“哪有,这么大的太阳!”
小道童说着就用力去拖拽师兄,硬是拉着他走,但走着走着,他却发现天暗了下来,然后抬头看天,惊讶的发现已经聚起乌云。
“轰隆隆——”
雷声炸响,闪电划过天空,也映入疯癫道人的眼中。
“哗啦啦啦啦”
倾盆大雨落下,一粒粒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