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看状子!”
“陛下——微臣不过小小的地方县令,又无多大权柄,何来如此多罪责,此人乃是污蔑微臣啊——”
此刻的关新瑞越说越激动,声音大且尖锐,脸上更是凶戾无比。
皇帝身边另有一个跟随的太监始终抱着一个木盒,里面装的正是三片龙鳞。
火龙的光辉愈发猛烈,皇帝也在惊慌中被护着逃窜,王公贵族文武百官自顾逃命,形成一场荒诞的闹剧。
老太监伸手按在钟行温肩头,竟然让他身体的颤抖都停止。
钟捕头的声音中气十足,更携带一股强烈愤慨,听之振聋发聩,这也是因为正气十足,以至于让有人听得胆寒。
“北海郡海玉县快班捕头钟行温,拜见圣上——我要呈递海玉县令关新瑞的罪状,其人贪婪暴虐弑妻求荣,坑害百姓谄媚上锋,勾结匪徒草菅人命,更欺君罔上,其罪罄竹难书——”
这个结果,让在场无数人错愕,但其中也有不少人对此也有种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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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龙寺中已经进入了不少禁军,更有不少高手随着皇帝前行。
关新瑞说着以膝盖跪地前行几步,对着皇帝方向磕了個头。
这样的天气,虽然隐有雷霆天威却引而不发,更是大大遮蔽了天阳之力,让附身柴望的章氏也更方便出来。
亚幽不由回头看一眼已经望不见的街道方向,又再度望向山上,看着那山体画龙,甚至期待亚慈快些醒来。
画龙寺中,全场最不能接受的人是钟行温,他双目充血,一双拳头咯吱作响,几乎要被自己捏碎。
“臣,领旨谢恩——”
“参禅过后,朕会让大理寺巡案司找你,状纸一面之词定有不妥,你与他们协同调查。”
换往常一介小小县令谁能记住,但今天,关新瑞这个名字可是在场之人无人不晓的。
钟行温转头看向老太监,他不是不知道朝廷律法有一个执行过程,但他不是傻子,皇上明显要轻拿轻放的样子。
看到身着官差服饰,禁军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将钟行温阻拦在外命其离去,远处的皇帝一行甚至都没有留意到这点动静。
看向跪在那里的县令,钟行温已经捏紧了拳头。
信王见皇帝回头,这才意识到那大如雷鸣的声音说的是身边之人,他也带着惊愕看向关新瑞。
“轰”
状纸被老太监接过后交给皇帝,后者瞥了一眼身边的老方丈,又看看那边的捕头,随后才阅读状纸上的内容。
道人身后之人黑袍落下,柴望飞出来到关新瑞面前。
状纸上写了很多罪状,确实详尽真诚,但也完全可以认为是片面之词。
“此乃天意,老天也在帮我们,机不可失,便是现在!”
当然,老皇帝相信这捕头说的是真的,可是即便如此,关新瑞犯的事在朝中官宦之中只怕是都不入流呢。
别说是那些年纪大一点的,就是一些明显很年轻的这会也是出汗的出汗气喘的气喘,看起来比皇帝自己的状态糟糕多了。
就连还在山下的亚幽都有所感应,抬头看向山上那股特殊的气息,更妙的是这气息与龙鳞相呼应,也牵连亚慈。
就连皇帝也再次侧目关新瑞,一边的信王都微微皱眉走开一步,这种话外之音他们如何会听不出来呢?
前头阻拦的不论是禁军还是侍卫,纷纷被咆哮火龙逼退,一道人一黑衣急速冲向皇帝所在。
那老皇帝依旧阅读状纸,扫过全文,随后看向站在十步之外的钟行温。
藏在寺院后方的薛道人看着天空,再看向身边之人。
一名太监顿时快步上前几步,对着那边禁军和侍卫喊着。
“钟捕头慎言啊!”
也是此刻,稍远处的一间禅房内发出一声咆哮。
这一刻,或许是天子之气、妖气、人气、官气、鬼气、佛寺之气相互碰撞。
天子之气在侧,纵然是昏君,纵然目标也不是帝王,但鬼物却难以接近,火龙开道对其要冲。
此刻这官员身上或许是一惊一喜之下刺激太大,气数都不稳,更是似乎与一边太监手中宝盒相呼应,竟然隐约显露出几分妖气
这一刻,定真禅师竟然有种感觉,此人若是留在朝中,只怕会成为祸国殃民的人间妖物!
就连在更后头的大蟾王都眯眼看向那边欣喜若狂快要抑制不住的关新瑞,凡人是看不出来,若是能看见,就会知道这种气数变化之诡谲多少有些惊悚。
“陛下——微臣一片赤胆忠心,更是为陛下寻来龙鳞——微臣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定叫微臣不得好死啊——”
而这过程之中,后方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各自议论纷纷,甚至就连一些禁军和侍卫也都关注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