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背着行囊的男子赶忙问了一句。
“多少钱一位?”
船家笑了笑伸出五根手指。
“五文钱一位!”
岸边的人顿时大喜。
“好好好!我上船!”“我也是!”“哎哎哎别挤别挤!”
“我先来!”
剩下的几人一个个争先恐后上船,穿着深衣的男子根本挤不过别人,船只也在连番上船的人脚踩下左右摇晃,而远处似乎也有人听到动静,赶着向岸边跑。
终于,身穿深衣的男子也上了船,不过船上好位置都被人占了,他只能站在船头。
“船家,船家——还有人呢——”
有人在那边跑着想要过来,不过那船家笑着摇了摇头。
“坐下一趟吧——”
话音落下,也不见用杆子撑岸,渡船已经缓缓离开岸边,随后渐渐转向,去往卓阳河南岸。
“清风南入圭平州摇橹渡人换美酒醉得人生解千愁不思权贵不思忧”
清晨的卓阳河上,船家的歌声悠扬起伏,好似传向河流两岸也顺着河流远飘,坐在渡船上的人也都静静听着,闻歌有种让人心情宁静的感觉,就连船头的男子也似乎不再急躁。
南岸城外那一处柳树下,于欣梅眼皮微微跳动,她也听到了那悠扬的歌声,随后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看向河中,似乎是想要透过薄薄的雾气看看是哪位船家在唱歌。
在寻找周佑之的过程中,偶尔也会有一些人让于欣梅生出感动,那是凡人特有的灵性,是人间的烟火气。
平州城中,易书元手持折扇走在街上,此刻心有所感看向天空,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微微张口。
这一刻,体内龙珠泛起一丝雾气,从易书元口中轻轻吐出。
下一刻,原本的阴天似乎阴云略微深了几分,继而开始下起雨来。
“哗啦啦啦啦”
这雨水笼罩了平州城,并很快扩散到了整个平州和周边,也反而使得卓阳河上薄薄的一层雾气都在雨中消散了。
当然,这雨势似乎还有别的特殊之处,比如天边此刻有一道剑光划过平州,即便看向了下方,但对河边发生的事却毫无所觉。
些许小雨对于于欣梅来说不算什么,反而让她心情都好了几分,漫步雨中向前走着,就是想看看那唱歌的船家是何气相。
卓阳河上,渡船微微摇晃着接近岸边,船家一边摇橹,时不时还会举起葫芦灌上一口,随后船就靠岸了,不是什么正经码头,只是船头顶到了河边泥石坎上。
“到了到了!”“快下船快下船!”“下雨了下雨了!”
“对对对”
“唉别推啊,哎呀”
这次船头的男子几乎是被船上的人推下船的,直接摔在了岸上,而船上的人则争先恐后下来。
他们这么急当然不只是因为下雨了,那船家兴许是酒喝迷糊了,还没收船费呢,有的人心善留下的钱,有的人下来直接就溜了。
摔在地上的男子揉着膝盖,看着那些人在跑着离去,忍不住怒斥一句。
“这群混账东西!”
说着,男子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缩着身子到船边,摸出了五个铜子递给船家。
“船家,我的船钱!”
船家“嘿嘿”一笑,伸手接过铜钱,随后船桨划动几下,船只已经离岸,唱着歌谣驶向卓阳河上。
男子也不想在河边久留,就赶紧跑动起来,只是没跑出两步,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向一侧的树后,却见那里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在呆呆看着自己。
这女子姿容之秀美,仿佛只在书中见过描述,也看得男子都不由瞪大了眼睛。
“哎呦”“啊!”
两声痛呼同时响起,男子撞上了另一个人,两人同时倒地,不过后者却没有和他争辩的心思,而是急匆匆跑向河边大喊。
“船家——船家别走啊——伱只做一边生意啊?我去北岸啊——”
可惜也只有河中的歌声回荡,那船家似乎是没有听见了。
那边的男子揉着头起身,视线还是在看着女子方向,似乎是因为刚刚那一撞,这会女子正在掩嘴笑着。
“唉!都怪你,害我赶不上船!”
那岸边的人折返回来,指着男子都数落起来。
“啊?失礼失礼,是在下之过,求兄台谅解!”
“你这人看着也不像不讲理,走路怎地不看前头啊?”
“是是是,兄台教训得是!”
男子这会当然也是连连赔不是,确实是自己刚刚眼睛没看前头,骂人者看他这样子,本也不是有意刁难人,气也撒不出来了,再加上还在下雨,自然不再揪着不放,说了两句就赶忙离开了。
只不过这么一会功夫,那深衣染了不少泥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