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观海坐实了转世魔主的身份,两人之间就更不可能了。
一想到这,于洪就不免长吁短叹。
事情既然说开了,主帐内的气氛也缓解了不少。
坐于首位的夏侯卓问道:“观海,你可有办法解决东海深处的侵蚀之力?”
他之所以会在现在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当年的魔主有着通天彻地之能力,要打破东海深处的那面结界屏障并不是难事。
李观海既然是转世魔主,说不定他会有什么办法。
可让夏侯卓失望的是,李观海摇头叹了口气,“我如果有办法,早在侵蚀之力刚刚爆发的那会儿就出手解决了,岂会等到现在?我自小在这片土地长大,心中一万个不愿它被毁,若有法子,岂会坐视情况恶化?”
众人一想也是,心中颇为无奈。
李观海离开主帐,并未前往寻找陆璇静,而是飞到临近联军的一座矮山上,躺在大石上一面晒太阳,一面望着下方的湖光山色。
他从腰间解下酒葫芦,饮了一口返回联军前专程绕道去装了几大缸的黄粱梦,几分醉意上脸。
感受着温热的阳光投射在身上,李观海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大喊了一声:“啊!”
“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冷不丁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正发泄着的李观海冷不防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竟是许清秋。
“不是,你走路没声儿的吗?”李观海埋怨着。
“你倒怪起我来了?你修为那么高,却没觉察到我,难道不是你过于松懈了吗?”
许清秋一边说,一边走到他身边坐下,将那柄从不离身的剑放在身边,伸手去拿李观海手中的酒葫芦。
李观海将手往回一缩,“人人都畏我如虎,你怎敢主动靠近我,难道不怕被世人安上个勾结魔族的罪名?”
许清秋五指一张,法力将他手中的酒葫芦卷了过来,“管他们做什么,我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了。”
说着,她仰头饮下一口黄粱梦,不禁柳眉一挑,问道:“这什么酒?”
“黄粱梦。”李观海将酒葫芦拿了回来,“寓意是黄粱一梦,虽不及那些琼浆玉液,却甚合我的胃口。”
“哪儿的?”许清秋追问。
“下次带你去。”李观海也饮了一口,而后惊奇道:“你快突破玄圣了?”
许清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大惊小怪,你都已经能跟仙界强者交手而不落下风了,我直到如
今才堪堪摸到玄圣境的门槛,跟你相比差之甚远。”
“不一样。”李观海摇头道:“我这身修为,多数都是阴差阳错得来的,虽说这也与我每天修炼十三个时辰,以及举世无双的妖孽天赋,还有坚韧不拔的意志有关。”
许清秋白了他一眼,又把酒葫芦夺了回来。
李观海忽然靠近她,伸手从她腰间绕过,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挨在了一起。
他并不是占便宜,而是将许清秋放在身侧的宝剑拿了过来。
许清秋道:“这是掌教送我的。”
李观海将剑抽出半寸,寒芒吞吐,凌厉逼人。
“好剑,送我?”
“你又不是剑修。”
“谁说剑修就不能用剑的?”
“送你可以,但你要还我一把不比陆璇静那把差的剑。”
多年前李观海率领魔族覆灭元始祖庭时,曾在剑阁得到一把威力无穷的三才剑。
为了不让人认出这剑的来历,他将三才剑带回云卫司奇兵楼,交给阳老头重新炼制,改名惊雪剑,赠给了陆璇静。
李观海将手中宝剑颠来倒去的观赏,口中说着:“世上又有多少把能比拟惊雪剑的神兵啊,再说了,你这剑不比惊雪剑差。”
他叫
宝剑放回原处,望向联军方向,“这次返回军中,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就跟看怪物似的。”
“人之常情。”许清秋道:“褚江长老和于洪长老都跟我说了,你承诺会约束那些魔头,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就不担心我是暂且蛰伏,实则包藏祸心?”
“担心。”许清秋坦诚点头,转而又说道:“但我相信你。”
李观海原本是躺在大石头上的,脑袋枕着后脑呢,他忽然坐了起来,双眼明亮的笑道:“我来助你突破玄圣吧。”
“嗯?”
许清秋一愣,还不待她说话,一只滚烫的手掌已然贴在了后背上,一股暖流顺着手掌流经奇经八脉,汇聚于气海。
这股力量是冥山绝脉净化后的阴气,还参杂了净化过后的乌族族长的本源之力。
阴气倒也罢了,乌族族长的本源之力之所以要净化,是因为本源之力中虽然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却也烙印了属于原主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