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妻,就连李薇也是登了册子的妾侍。
李薇此时站在官差跟前,小腿忍不住的发抖。
陈鹏见状,站到了李薇的跟前,将她护在了身后,把官差还在查看的册子拿了回来。
那官差还想发作,但被陈鹏一句话怼了回去,“看完了不得还给咱们吗?这位差大哥,莫不是想把这撕了……胡乱来的那种?”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官差连忙否认三连,毕竟再怎么看,都是白纸黑字,还盖有县衙大印的册子,造不得假。
陈鹏把册子塞回给李薇,她便投来感激的眼神。
陈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挥手道,“你跟嫂子们都先回去干活吧,这里没你们事了。”
女人们领了命,便先行回去大棚。
然而冯鹰的脸色更黑了,腹诽道,刘知县所言极是,陈鹏此人,果真阴险狡诈。
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是捉拿陈鹏。
于是冯鹰寒声道,“你少在本官面前装傻充愣。”
“里面到底有没有寡妇,待本官带人进去一搜便知。届时是否怨了你,官府自有定论。”
“来人,给我进村搜庄!”
陈鹏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这油盐不进的芝麻绿豆官,看来是铁了心要搞自己。
于是陈鹏便吩咐道,“马六,你们来给官爷们带路,乡野荒村,路不好走。”
“是,庄主。”马六知晓,这是陈鹏给他的信号,哪都能搜,除了大棚。
冯鹰带领着官差,风风火火的进去搜。
陈鹏就一直跟在身后,这些捕快衙役,都很惜命。
这里翻一翻,那里踩一脚,主打的就是一个敷衍,到点就下班的那种。
愣是没人敢进入那些荒废的房子里搜,把面子功夫诠释到了极致。
然而,冯鹰眼神刁钻,远远的就瞧见江边方向,升起了阵阵炉烟。
于是就不搜寡妇了,连忙带着官差往那个方向走。
来到一处竹棚下,发现小铁匠正在打着铁。
由于大棚需要防火,而且炉烟经常影响到大棚里的女织工。
因此陈鹏早早就将铁炉分了出来,给单独搭了个竹棚,便当做是小铁匠的工作间了。
“停手!”冯鹰冲小铁匠大喝一声,“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一边去。”
小铁匠闻言,耸了耸肩,照办。
冯鹰亲自上前查看,可翻了个遍,却只发现一些圆滑的铁器件,而且全部没有开锋。
冯鹰满脸写着不敢置信,刘知县不是说,这里还有可能存在私兵的吗?
“兵器呢?”冯鹰冲陈鹏沉声问道。
“什么兵器?”陈鹏一脸人畜无害的道,“我这庄子又不是干那些酿私酒、炼私盐的大买卖,何来的兵器?正如大人所见,此处打的都不过是寻常农具罢了。”
冯鹰死死盯着陈鹏,却指着小铁匠道,“来人,查一下此人,私自开炉炼铁,同样违反大景律法。”
然而,当小铁匠一脸从容的拿出他的匠籍册子时,众官差都傻眼了。
冯鹰狐疑的道,“特地造一个铁炉,还雇了一名正规匠籍来打农具?如此大费周章,钱银多得没处花?”
“冤枉呀冯大人。”陈鹏满脸无辜,“如您所见,此村荒废已久,开荒需要大量农具。”
“而且地处偏僻,往返城里也好、镇上也罢,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因此在下才会聘用一名铁匠做长工,请大人明察。”
冯鹰冷哼一声,“此处山匪祸乱,如若当真没有兵器,那将如何自保?”
陈鹏展颜一笑,“老莫,我想吃鱼了。”
莫老三闻言,立马将早就准备好的鲣鱼干呈上。
冯鹰眉头紧锁,“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自保的兵器呐,冯大人不是想看么?”陈鹏随手拿过一条鲣鱼干,“请大人掌眼。”
冯鹰没有接,只感觉自己遭到了戏耍,“拿咸鱼做兵器?你可知,光凭你这出戏弄朝廷命官,本官就可以捉拿你回去问话?”
“可以,您官大,自然是想捉什么人就捉什么人。”陈鹏笑道,“但在此之前,还请冯大人看清楚了。”
说罢,陈鹏稍微举起鲣鱼干,往工作台上的铁器用力一砍。
叮的一声!
这是金属交戈独有的声响,铁器凹了进去,而鲣鱼干却仅仅只是掉了些皮,几乎分毫无损。
这动静,把那些腰间别着朴刀的捕快都吓了一跳,个个都伸手扶着官帽。
把冯鹰都给整不会了。
这玩意,你说他违反私兵律法吧?
偏偏又只是条咸鱼。
你要说他没有违反吧?
威力又如此之大。
然而,看着陈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