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标杆,通过模仿你感受儒士礼节的真谛!”荀谌果然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到了秦戈的想法。
秦戈被看破心思有些尴尬的道:“友若取笑我了!那些士子们都说我是沐猴而冠、披着人皮的野兽,我只是想让自己在儒道学宫不太扎眼罢了!”
这段时间不光进化者抹黑秦戈,自从上次风花雪月事件后,以卫仲道为首的清流雅士集体开始以笔为刀攻歼秦戈,甚至将秦戈在泰山郡的很多事情夸大其词,什么秦戈与泰山恶匪臧霸结交,什么秦戈侮辱蔑视兖州士族,什么秦戈帮助朱隽大肆屠杀无辜百姓,甚至各种小道消息侮辱秦戈将他说成一个没有人性的野兽,在这些名流雅士的鼓吹下,很多儒道学宫的士子甚至聚集起来,抗议将秦戈这个暴徒驱赶出儒道学宫。
不过这段时间荀谌也组织了大量的士族友人,开始针对名流雅士攻歼秦戈发起反击,而荀谌非常聪明,将秦戈与名流雅士的冲突引到国家忠孝层面,秦戈是维护天子剿灭黄巾匪的政令和恩师朱隽的尊严,以忠孝两大利器进行反击,这段时间由于此次论战,秦戈出现在各大士族子弟的茶余饭后,无疑成了洛阳的风云人物!当然这些事情秦戈自然不知道,秦戈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着荀彧宅在这里一心读圣贤书!
秦戈将荀谌请进茶室,荀彧也乘机让秦戈来主持茶道,也算是训练儒家之礼,这两兄弟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秦戈演示繁杂的茶道。
荀谌看着手忙脚乱摆弄各种精细茶具而满头大汗的秦戈,此时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满足感,毕竟当日在画舫上,秦戈让他给自己当酒童,现在秦戈给自己当茶童,真是报应不爽。
“哎哎哎!手腕太硬、肘抬得太高、表情太过僵硬!要和善点!”荀谌终于占到了便宜,便不断的出声纠正秦戈的错误,在荀谌的不断提醒下,秦戈愈发的手忙脚乱,乐的荀谌抚掌大笑。
荀彧看出自己弟弟竟然跟秦戈非常熟稔,好奇之下套问出了当日画舫之事,荀彧闻言叹道:“友若!现在秦将军龙困浅滩,极为被动,你还四处引战,唉!你这样有可能会让他陷入绝境!”
荀谌虽然年幼但是有自己的想法,对荀彧的观点不以为然道:“那些风流雅士一天只知道假清高,整天搞一些什么仁义道德,批判这、批判那,其实有识之士都知道这些人不过是花架子、就会玩嘴皮子,整天空空而谈,一旦发生战事他们比谁都怂、都软!现在伯玺兄进入洛阳这个大汉中心圈缺的是什么?黄巾之乱中,从地方崛起的豪强中,所有人都想进入洛阳这个政治权利中心,刘备失败了、孙坚失败了、公孙赞失败了,就连不可一世的西凉董卓也失败了,三哥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不光是自身出生寒门和文化修养不够,造成了犹如隔阂一般天谴,其实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话题!他们立下了大功、名震天下,但却在洛阳昙花一现,很快消失在洛阳士族圈子中,而现在我跟那些名流雅士引战,他们说伯玺兄卑鄙粗鲁,我说他智勇双全,他们说他暴躁易怒,我说他忠义双全!谣言本就真假难辨,但是如此持续的论战,伯玺将一直成为洛阳士族名士口中的热点话题,人人都知道秦戈之名,如果等到时机,伯玺一鸣惊人,到时所有的谎言都会被拆穿,所有的攻歼会化为赞誉,所有的批评会成为赞赏,到那时伯玺才是真正的名满天下!”
荀谌之言听得秦戈目瞪口呆,然而细思之下,却每一言每一语却字字言中,让秦戈突然有种拨开云雾见日明的感觉!别看荀谌年龄小,但是内心玲珑剔透,性格天性能争好斗,与儒雅随和的荀彧格格不入,言谈间有种咄咄逼人之感,说话时能洞察人心,每一句话往往切中要害辩的你哑口无言。
秦戈与袁绍有过接触,以袁绍的性格,可能短时间内可以与荀谌做良君贤臣,但是日子一长,肯定忍受不了荀谌这种强势的性格,便会矛盾渐起。
荀彧自小就辩不过这个弟弟,苦笑一声道:“秦将军勿要怪罪!舍弟一向善喜激变,心直口快,但却没有污蔑将军之意!”
荀谌却不以为然道:“我观秦将军乃是英豪,岂会做小妇鸡肠之事!”荀谌虽然是豪门富家少爷,不过似乎对战争征伐之事非常感兴趣,缠着秦戈打听地方豪强之事和黄巾之乱之事。
秦戈终于完成了茶道仪式,三人边喝茶边谈天说地的讨论起来,荀谌与秦戈聊天时发现二人性格契合,至少秦戈觉得与荀谌聊天比与荀彧聊天舒服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