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箭。
他就这样抄着三箭,于黄昏的天际下弓拉满弦,气势勃发,更宛若带动无限霞光,朝郑择倾泻而去。
晁捕头这动作说时迟、那时快,在场的人,能注意到的就只得杨乐、老安以及柯捕头。
杨乐眉头紧锁,死死盯着几乎快被霞光包裹住的郑择,正欲说什么。
老安亦惊呼出声:“姓晁的这小子,也太阴险了。是准备连脸都不要了!”
柯捕头更终于有些无法淡定的坐直起身来,他同时暗自做了一个动作。
而郑择在场中,面对裹挟着如此威势的三支箭,他只有一种感受……
这三箭,把自己所有路都封死了。
尤其是双眼!
此外,他是连半分恐惧都生不出。
实际上,郑择晓得自己要躲是绝对能躲得过的。
可躲到头来也是个死……
他索性闭上双眼,再次调动体内那些似有若无的“气”,凭着直觉,应对这看似能贯穿一切的三箭。
刹那之间,他仿佛于黑暗中“看”到,自己这具本就算刀枪不入的身躯外,又覆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最主要的是,双眼、肚腹与根部,金光愈盛,约摸有一指厚。
三支箭迎头射来,登时如同扎进了厚箭靶里,再也动弹不得。
非但如此,那些同一刻倾泻而至的霞光,更像泥牛入海般,让这层金光吞没了。
郑择就隐约听到了“叮铃铛铛”连成串的曲乐,乐声中,有人降下身形,忌惮的发问。
“这样你居然还半点事也没有?”
于是,他干脆把心一横,咬破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