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择与之交手几次,已然感受得出,这两人实力比自己只高不低。
但他们有顾虑,因而处处受掣,未能尽全力……
“熊掌”扑灭了火把,将其削成两截。
“毒蛇”接着便欲缠上郑择臂膀,夺取包裹。
可郑择总能恰到好处的利用“猛虎”一样的步伐,规避开两人的夹击,甚至借机打杀周围的湖帮喽啰。
他现在要每杀三个喽啰,方能积攒到各1点进度……
交手十来招,郑择已经将阿德、阿阳引至当铺前头,觑准势头,就把手中那个大包裹一掼,狠狠砸向右手边。
阿阳猝不及防,攻势无法收住,胸膛给这连人带被褥的大包裹砸个正着,“噔噔噔”跌退了好几步,他脸色更当场绿了。
“呵!”
郑择冷笑声,迫开身侧的阿德,再次乘势进击,拎起大包裹再次猛力掼出。
他见阿阳又急忙跳开,晓得对方是以速度取胜,借机又踹中一个喽啰腰际。
“呃啊!”
喽啰发出惨叫,口吐酸水,飞也似的弓身跌开去,正好撞在了才跳开站稳脚的阿阳身上。
危急时刻,阿阳避无可避,唯有沉腰坐马,举起双臂交叠于身前,企图扛下这一遭。
与此同时,阿德亦忍不住怪吼起来:“老崔!你这样,早死晚死都得死。何不破开大被,与我们配合,弄死这小子?”
他话才说到一半,便听得“轰隆”闷响,阿阳早让那大包裹撞得如滚石般,高速倒飞开去,撞塌了一间民舍,烟尘腾腾。
碎石、木屑疾射间,民舍另一半没有坍塌的,立时有几道人影跑出来,哀哀怨怨的,对着迅速将身爬起的阿阳就一顿指责。
“唉呀!唉喂!你们怎么成天打打杀杀的……”
“打打杀杀的也就罢了!干嘛砸坏我家房子?”
“赔!这个钱一定要你们赔,否则我们住哪儿。”
他们只管边向后退,边骂骂咧咧,却不敢指出“湖帮”这名头,更没胆瞧上看着就更厉害些的郑择,哪怕一眼。
承受爬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灰尘的阿阳一瞪眼,这些民众更是面色刷地惨白,又指指点点着,扭头夺路狂奔。
“有什么了不起的?”
“还不是黑心帮派的走狗?”
阿阳又是嗤笑一声,边擦着嘴角淌下的咸腥血丝,边看向还在与郑择纠缠的阿德,他此时又听崔管事在大包裹里闷声闷气的说。
“你们当老夫傻子啊?我还没入境,出去挨不了这小子一下。再说了,我和帮主夫人,明明是被陷害的!我就算是闷死,也不出去。”
“呸!老蔫货……”
阿阳恨恨啐了口血沫,再次与阿德默契配合。
郑择则继续沿着琳琅街,自西向东,且战且走。
他几乎每一步,都能顺带收走近身的喽啰性命。
三人所过之处惨叫不断,五里长街尽皆溅染血污。
伴随招幌、灯笼沾上斑斑血渍,于萧瑟风中摇摆,这片渐渐生出寒雾的境地,俨然化成了幽深鬼蜮一般。
更别说什么民舍、店铺,墙倒屋塌的,那都是常事,郑择将它们都算在湖帮的账上。
“玉微珠宝行!两面墙!崔管事,你可要记好账呀……”
“云缎织锦庄!一个屋顶,两人重伤,得赔几十两吧?”
交手有约摸两刻钟,阿德、阿阳带来的喽啰已经让郑择杀了近三百人,可他们却连这小子半根毛都没碰着。
虽然郑择以大包裹打掩护,单手应对两人夹击,也没真正伤到他们分毫,可这样已足够让人感到憋屈的了。
打着打着,大包裹中的崔管事和李夫人也“唉唉”嚎叫了起来,说什么他们“闷得慌”,“有本事把人放一边再打”之类的话。
阿阳也恨恨吼道:“对啊!听说你小子不是很莽吗?那干嘛要紧抓着个让我们顾虑的东西当挡箭牌?”
“就是说。何不趁早抛开这个束缚,和我们兄弟俩打个痛快!”阿德也歪头扭转了下脖颈,怂恿地说。
郑择微眯眼,将心神投注到星图上,察觉两项进度都到达100点,他感觉应该也差不多可以放开手脚了。
但他并没想这么轻易就让对方抢过手去,眼一瞄,用上股子巧劲,郑择连串哭喊声中,把这大包裹丢到了一座布坊那高高的屋檐上。
乘阿德、阿阳愣神随着大包裹望去之际,郑择又几步逼近一个喽啰面前,不顾这人吓得面如金纸,揪起其衣领,就当东西扔了出去。
“喂!不是说陪我打个痛快吗?怎么又耍赖去抢人了?”
他知道两个对手肯定有一个要尽量先抢下猪婆龙夫人回去的,转头果见阿德一个纵身,就要掠上布坊屋檐,手中扔出的喽啰,刚好就成了阻挠的利器。
阿德不是郑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