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无中生有,对方语同志的指控根本不成立。”
“也不能这么说吧,其实……”涂力东一时不知怎么拽词了。
冯宇哲冷声道:“其实什么?数百双眼睛可看着呢。要物证没物证,要对质没对质,我深表质疑。”
“我附议。”
其他五名省人大成员依次表态,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
“你们这算怎么回事?证人身体不适很正常,何况证人证词已经录音,这和对质有什么区别?”宋晓金急了,对着麦克风插话道。
宋晓金既是替领导打抱不平,更是为自己担心。
如果方语贪腐案被推翻,自己非被清算不可,光是丁赫的报复就躲不开,必须把案子坐实了才行。
冯宇哲讥讽道:“不会又找不到,或是播不出来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后面我们也不调研了,直接向省人大汇报,就说调查组执法犯法,罔顾……”
“怎么会找不到?播放。”宋晓金急着示意。
涂大力想再拦,已经拦不住了。
“方语工作认真,待人接物还算得体,就是在对待丁赫身上,有些过于宽容。在市里举行的几次大活动中……”
傅稀强声音非常清晰,传遍了整个现场,也传进了人们的耳中。
人们全都不由得狐疑:方语这么胆大?傅稀强见到过这么多?
但也有人怒火万丈,比如关兴宇、张义火等,明显觉得傅稀强在胡说八道。
其实要说最震撼的,还是傅稀强。
这是那天作证之后,他第一次听到,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可声音明明又是自己的。
宋晓金也是首次完整听,没想到上面爆料这么猛,不由得笑成了一朵花——狗尿苔花。
录音停了,震撼依旧。
“方语,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宋晓金很是自得地开了口。
“一派胡言,不值一辩。”方语淡淡开口。
宋晓金难哼道:“是你无言以对吧,那就是默认了。”
“重要案犯带到。”随着话音,一众人等走进大厅。
最前边的是丁赫、雷万廷,还有戴头套的人,后面跟着几名警察和黑衣人。
宁晓金大喜:“好,丁赫也来了,让他交待。”
丁赫理都没理他,一把扯下那人头套,一张贼眉鼠眼的脸露了出来,正是开锁贼时钱。
时钱双手反绑着,紧走几步,“扑通”跪倒:“我有罪,我坦白,那些钱不是方市长的,也没人给他送,都是……”
“冤枉,冤枉,刚才我的录音被剪辑了,上面歪曲了我的本意。那天我只是反应情况,根本没有所谓的市长贪腐证据。”傅稀强忽然站起来,急吼吼地抢起话来。
大厅里举座哗然:墙头草果然名不虚传呀!
涂力东脸色顿时无比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