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放过尿桶,有的……
久远的血迹随处可见,黑乎乎一片一片的,好多早已浸入了墙体,不知是从多少躯体喷溅而出。
看着一簇簇,一块块,一片片的历史遗迹,丁赫心情很沉重。
他这份沉重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对那些先烈们的怀念与崇敬,还有对这些场所使用失当的不满。
这里应该用做教育基地,让更多后人受教育,而不应只是感化死硬分子和自己这样的无辜者。
就当是近距离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吧。
丁赫很快放平心态,试着从这些遗迹中感受更多的东西。
对于丁赫的一举一动,涂家兄弟都尽在掌握。
四个摄像头照着,全方位地记录着丁赫的各个角度,好似实验室仪器下的小白鼠,任何一个细微举动也不会遗漏。
“哥,完全应该给他戴刑具,否则他太自由,没准半夜该想着逃跑了。”涂力方盯着显示器,忍不住吐槽。
“他能跑出去吗?我还真希望他跑一跑呢。”涂力东话里有话。
涂力方稍一沉吟,明白了大哥的意思,随即又不无担心:“平时你们关押这种人,房间都是做过特殊防撞处理的。现在这里面四周硬梆梆的,万一他要是一个想不开,‘梆’一下一命呜呼,也是责任呀。”
涂力东“嘿嘿”一阵冷笑:“畏罪自杀的并不少见,哪个看守的因此偿命了?”
“就算需要担责,也有具体经办者,你我顶多是连带责任。”
“与这种祸害彻底消失相比,小小的连带责任算个屁。”
“而且还是没有任何主观责任的责任,再没有比这个合适的了。”
涂力方这才恍然大悟,还是大哥厉害,杀人于无形呀。
“那要不要刺激刺激他?”想到要让丁赫尽快想不开,涂力方不由得兴奋。
“环境本身的杀伤力已经够了,又何必去沾上可能的嫌疑呢。”涂力东正说着,电话响了。
是涂力方手机来电。
看到来电显示,涂力方做了个噤声手势,尊敬地接通电话:“章书记好!”
“交待了吗?”对面章德䘵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还没审呢。
涂力方当然不能明说,只能搪塞道:“刚把他带到安全地点。”
“不要磨蹭,要尽快回应举报者关切。”章德䘵语气很生硬。
“明白。”涂力方尽管还有些懵逼,不过答应得却很干脆。
“不要拘泥于一点,要全方位同步推进,客观公正地完成任务。”章德䘵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哥,怎么办?”涂力方习惯地听大哥的。
“这么的,兵分两路,我负责审讯,你负责外围证据。”涂力东吩咐道。
涂力东这么分工是有原因的,一是他担心弟弟耍浑,在丁赫身上留下把柄。
二是他现在身份尴尬,确实不易接触外界,尤其不能去合原丢人现眼。
“好,我马上去。”涂力方很听话,立即带人离开了。
涂力东没有马上审讯,而是在脑中又盘算了一会儿,这才喃喃自语道:“丁赫呀丁赫,你只求自己完全清白吧。”
涂力东的潜台词很明白,假如丁赫有一点瑕疵,他也绝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