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赫自是不知道父母的心思,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去赴苟欢蕊的邀约。
刚才苟欢蕊在电话中讲,邀请丁赫共进晚餐,理由是向丁赫请教。
丁赫一万个不想答应,但对方理由充足,甚至要到酒店来见,方语也一再眼神示意。
丁赫实在懒得过多交流,只说到时候看时间。
“她绝对是替庞雄才当说客,根本没什么好谈,就该一口回绝。”丁赫放下手机便抱怨。
“庞雄才肯定急疯了,她绝对死缠烂打,你根本拒绝不掉的。”
方语先是给出结论,然后例举证据,“如果你不见她,她绝对会到处堵你,半夜闯你房间都有可能。”
“从酒店搞到你房间钥匙并不难。”
“假如你插了屋门防盗链,她就会在楼道里嚷嚷,专挑你腻歪的讲,甚至故意找你父母。”
“你父母不清楚状况,势必徒增许多烦恼,甚至做出哭笑不得的事来。”
“另外……”
被方语这么一通解读,丁赫不得不妥协,但也提出了条件:“要我去也行,不过你得跟着,我实在不想单独面对她。”
“我去算怎么回事?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让小关、小张跟着去。”方语竟然毫无来由地红了脸。
“他们级别比她低,根本压不住她,还可能被她算计,只有您具备收拾她的实力,三五个也白给。”丁赫给出理由。
方语还是推脱,可架不住丁赫游说,最终答应折中参与,并商量了具体办法。
……
下午七点多,在上次高褆威请客的咖啡馆,丁赫见了苟欢蕊。
地点是丁赫订的,卡座是丁赫选的,他也是提前到的。
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最大限度防止苟欢蕊使坏。
尤其咖啡馆无须喝酒,又增大了安全系数。
这并非丁赫胆小,实在是苟欢蕊人品太次,又恰逢紧要时刻,小心无大错。
“丁组长好雅兴,这是等的什么客人?美女?”苟欢蕊刚一到,就抛了媚眼。
丁赫没有闲聊的意思,冷冰冰地说:“有什么事说吧。”
苟欢蕊根本不惧冷遇,笑盈盈地坐到对面,故做亲近:“丁组长,这可是下班时间,别那么严肃嘛!容我先喝点好不好?”
丁赫没搭茬,不过也没马上催促。
苟欢蕊要了一杯咖啡,很是惬意地小姿起来,没话找话地不时搭讪。
丁赫就一个原则,你想废话就废去,老子装哑巴。
“丁组长,我上次的主持您看了吧,提提建议。”苟欢蕊换了话题。
“找专业人去。”丁赫面无表情地说。
苟欢蕊展颜一笑:“在我心里,您最专业,我就想听您讲。”
丁赫又恢复了不开口的作派。
苟欢蕊试探了好几次,故意找有争议的话题,甚至是丁赫反感的内容,可丁赫就是一言不发。
苟欢蕊不得不切入主题:“您肯定知道我是受老庞委托,来谈他儿子的事。其实我很不想来,可又实在难以推脱,还请您理解。”
“首先老庞让我转达他的歉意,对于他儿子给您造成的困扰,他深表歉意,愿意对您补偿。”
“其次还要向您解释一下,他真不知道庞续指使牛金娣的事,这个我可以证明,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那种场合。”
“他的意思是,只要您能放庞续一马,他可以答应您任何条件。”
丁赫不由得嗤笑:“要他辞去一切公职,也可以吗?”
“辞职?这个,这个……我不敢答复,得他自己拿主意,还请您再换个条件。”苟欢蕊嘴上一副恭顺的语气,内心却在窃喜:不怕你说损话,就怕你不说话。
“那就免谈。”丁赫语气生硬。
苟欢蕊笑容更甜:“丁组长,毕竟您是我上级,我在您下面工作,给个面子嘛。”
丁赫听着实在别扭,脸色更加难看。
“您看这样行不,补偿您一百万,放过庞续。”苟欢蕊给出条件。
丁赫不屑一笑,意思再明白不过,老子不缺这玩意。
“我知道,您现在是千万富翁,而且您清正廉洁,自是不会看上这些俗物。不过您现在走仕途,肯定不排斥飞黄腾达,步步高升。老庞说,今年可以帮你解决正处待遇,三年内保你升厅级。”
苟欢蕊说到这里,注意到丁赫没反应,接着解释,“你可能不相信老庞的实力,其实他能量不小,首都也有他的关系。他刚才承诺的这些,绝对能够实现,可以落实在纸面上。”
奶奶的,拿老子当傻子了?
丁赫已经失去了继续听的耐性。
看到丁赫要起身,苟欢蕊马上又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你是否想过得罪一个副省长的后果?”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