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越来越近。
“有种的骑进来呀。”孟双成鄙夷一笑,闪身进了树林。
树木都不太粗,但有些年头了,密密麻麻的,阴冷潮湿,满是霉味。
孟双成一边穿梭在树木缝隙间,一边侧耳倾听。
摩托车声已经没有了,呼喊声也弱了好多,说明那些人到了林子边沿,但不敢进来。
不过孟双成也没敢大意,仍旧时刻关注身后动静,以免被人打了黑枪。
到底在警界混迹多年,又有混混经验,孟双成并不怵这样的环境,反而还冷静了好多。
不用说,外面肯定是梅新河的人,对这里的环境也肯定熟悉,说不准已经在前面某处树林边上等着。
现在自己要考虑的是,从哪里出去。
是选择继续深入牧场腹地,还是尽快逃到紧邻公路一边。
正常情况下,躲得越深越好,但这里是梅新河的一亩三分地,越深入越容易中埋伏。
可如果往公路上跑,自己已经没有了汽车,人家只要一脚油就追上了。
先往前走吧,火烧眉毛顾眼前,走出树林再说。如果可能的话,抢一辆摩托离开。
孟双成这样想着,不再分神,双眼敏锐地观察着,闪展腾挪地前进着。
“孟队长,去哪呀?”忽然一个声音在左前方响起。
声音有些耳熟!
孟双成隐到小树后面,向着左前方望去。
夜色沉沉的雾霭中,走出三个人来,全都是一色的黑布套头,用手电照着孟双成藏身所在。
最前面的人掀起半个头套,再次说话:“双手抱头蹲下,省得老子费事。”
“我靠,你是薛跋?”孟双成认出来了。
“再废话,老子开枪了。”薛跋真得端起一把枪来。
“你怎么在这?”孟双成实在不明白。
薛跋嗤笑一声:“妈蛋,亏你在道上混了多年,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真是个棒槌,怪不得成了过街老鼠呢。你特妈几次大摇大摆地现身,全合原都知道了,老子知道不正常吗?”
不对,不对,这里可是梅新河的地界,薛跋又是杜家的死忠,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出现?除非他投靠了梅新河。
孟双成想到这里,“嘿嘿”一笑:“薛跋兄弟,咱俩同病相怜,都是被杜家逼走的,苦人何必逼苦人呢?你只管跟着梅场长好好混,我该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呸!买主求荣的家伙。杜家对你不薄,你逃跑了还为你擦屁股。你不知感恩就罢了,竟然蛊惑他人,将杜家置于死地,真是该杀。”薛跋狠啐着,不知不觉咬起了牙。
蛊惑他人?
薛跋竟然知道我和梅新河见面,似乎还知道见面详情。
“我靠,梅新河与杜家是一伙的。”孟双成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三观都颠覆了。
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可能和好?
当初,杜家把梅新河的老领导都逼下台了,梅新河也差点被整掉,他们……
不会他们早就是一伙的吧?
孟双成脑子不够用了。
“我倒数五个数,你必须蹲下,否则一枪爆头。”
薛跋的声音多了冷意,开始倒计时,“五……”
怎么办?怎么办?
孟双成快速地张望着四周,以期找到安全逃离通道。
他可是知道,薛跋别看当初在纪委工作不咋地,但枪法却极准,夜间枪法超过了自己。
现在对方手持枪支,而自己赤手空拳,根本没有取胜把握。
“四……”
“三……”
倒计时时限越来越近,孟双成的脑子更加混乱: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