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巡天镜,黯淡无光,其上布满裂痕,可仍旧散逸令人心惊胆寒的恐怖气息和威压。
那些气息,既有巡天镜本身的威能,亦有昊天镜、轩辕镜等残留的力量,各种气息交织、碰撞,形成更为恐怖的力量。
真人、宗师以下,任何人胆敢靠近巡天镜,瞬间就会被其上残留的力量碾碎湮灭,魂飞魄散。
就算是叶青,亦感到心有余悸。
当然,也仅仅如此而已。
毕竟,巡天镜已不是原来的巡天镜了。
“找到了!”
盘旋于巡天镜上方数息后,叶青眼睛一亮,感受到了地皇钟的气息。
叶青身影一闪,出现在一片崩裂的山崖前,看到了和巡天镜一起镶嵌在山体中的地皇钟。
叶青刚欲将地皇钟取下,可就在他临近地皇钟时,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此时的地皇钟有些不对劲儿。
不是说地皇钟被伤及本源,已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相反,地皇钟的状态很好,好得有些过分,甚至比他当初交给方致庸时的状态还要好上几分。
就好像,地皇钟从未被巡天镜汲取过力量一般。
“咦,地皇钟竟然在汲取巡天镜的本源之力!”
风倾幽出现在叶青身旁,看着与巡天镜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地皇钟,神色古怪。
“呃……好像是这样。”
叶青也发现了,此时的地皇钟就如蝗虫蚊子一样,紧紧贴在巡天镜上,汲取着巡天镜所剩无几的本源之力。
而巡天镜呢,
在力量未复的情况下,先被轩辕剑重创,随后又被状如疯癫的景润帝强行催动,最后又被昊天镜、轩辕剑、玄黄钟撞飞,伤上加伤,就像重伤垂危、强弩之末的老人,根本无力挣扎、反抗,只能任由地皇钟汲取着其所剩无几的力量。
“所以,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吗?”
风倾幽也如叶青一般,摸着鼻子,有些无语。
先前巡天镜肆无忌惮地汲取着地皇钟的力量,现在倒好了,形势给反过来了,轮到地皇钟汲取巡天镜的力量。
该说是因果循环呢,还是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呢?
忽而,风倾幽看向叶青,似笑非笑道:“无欢,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呃?”
叶青摸了摸鼻子,后知后觉道:“倒是有那么一件事儿,就是我当初欲以地皇钟交换方司首他们的家人时,地皇钟不仅没有反对亦或愤怒、悲伤,反而显得有些雀跃。”
地皇钟经过他的蕴养,已经初步诞生了灵性,如三五岁的孩子,有自己的喜怒和情绪。
可是他当时用地皇钟交换人质时,地皇钟并没有悲伤或者不喜,反而雀跃不已,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就有些奇怪。
不过他当时并未怎么在意,现在细细想来,极有可能是当时地皇钟就预感到自己不仅无事,反而会因祸得福。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荒诞不经,可地皇钟毕竟是先天圣宝,秉持气运而生,有一些神奇的能力
,不足为奇。
当然,这都是马后炮了。
“原来地皇钟才是最后的黄雀啊!”
风倾幽也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谁说不是呢?”
叶青也有些哭笑不得,随后伸手抓向地皇钟。
不过他的手刚触碰到地皇钟,地皇钟便微微一颤,将他的手弹开。
倒不是地皇钟不认他这个主人了,而是地皇钟觉得自己还没有吃够。
是的,这是地皇钟给他传过来的一缕意识波动。
“再吃,命就没了。”
叶青好气又好笑,真是要吃不要命的吃货啊!
“嗡嗡……”
地皇钟微微震颤着,玄光荡漾,表达着不满。
“要不,你试着将巡天镜带走,慢慢吃,慢慢消化?”
叶青下意识道,不过说完,他又看向风倾幽。
巡天镜是风倾幽的目标,他这么做,会不会让风倾幽不悦。
“无妨,巡天镜本源之力大损,我拿了也没什么用。”
风倾幽无所谓道:“况且,这是地皇钟的机缘,亦是你的造化,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谢谢你,倾幽。”
叶青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多话到嘴边,便只有这么一句话。
“客气什么,记得欠我个人情就行了。”
风倾幽轻轻一笑:“可别忘了还啊!”
叶青笑道:“哈哈,但有所需,万死不辞。”
风倾幽笑了笑:“我记住了。”
两人说话间,地皇钟已经有了动作,只见地皇钟倏忽变大,犹如山岳,从天而降,将巡天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