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衣常年在风魂书院待着,几乎与世无争,只是这次事关风国的存亡,他才出了一份力,看见风皇要弃他而去,不由一声叹息。
玄武的第三步落了下来,风道衣已经被其气势逼住,不迎敌就是粉身碎骨,逃绝无可能了,他奋起余威,又一口血喷向了道衣。
风道衣就是最巅峰的道君,但他敌住玄武,敌不住雨皇送来的钟声,没有了风皇的防护,他只能硬扛。
一道钟声过来,风道衣的五官都被震出血来,他再也无力去控制道衣,只能任玄武的脚步迈出,向他的头上践踏。
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片黑发遮蔽了半个天,一束乌黑的头发如垂天之链,一下就将玄武的蛇头捆绑住,向黑发中拽去。
玄武在空中挣扎着,完全失去了刚出来时的从容,它的身体在转向虚幻,如同风道衣一样的虚弱。
而风道衣躲过了一劫,总算保住了性命,他奋起余勇,向一边飞去,虽然速度不快,但胜于在原地束手就擒。
雨皇见此心中大惊,他忙操纵镇海钟向玄武赶去,要将其收回,但黑发超出了他的想象,玄武越来越虚弱,已经停止了反抗。
镇海钟逆天而上,眼看就要追上玄武,黑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倾国倾城的容貌,如白玉一般的脸庞,与黑发相间,显得十分诡异。
女子同黑发如云一般向雨皇接近,她的目的不是玄武却是镇海钟,只是雨皇没有看出来。
雨皇与女子转眼就快快接近到一起,女子的黑发又分出了一缕向雨皇攻去。
雨皇操纵镇海钟,钟口向上,他要将玄武与黑发同时收进去。
黑发女子任由雨皇将黑发收了进去,就是玄武也要进入镇海钟。当黑发进入到了镇海钟时,突然变成一团黑气,这里孕育的奇寒,竟然让雨皇也感觉到了恐怖。
他的水系功法可以化为寒冰,但这团黑气的寒是蚀骨之寒,它从镇海钟就传到了雨皇的身上。
黑发女子突然靠近了雨皇,不由他躲避,便向他吹出了一口气,这口气不是如兰似麝,而是销魂蚀骨,雨皇实在是无福消受。
他身前马上出现一道水幕来阻挡女子,当水幕接触到女子的口气时,马上凝结成黑色的冰。黑发女子像不受黑冰限制一样,她竟然从黑冰中穿了过来。
一张雪白的脸从黑冰中露了出来,然后黑发也穿了过来,与雨皇脸对脸。
雨皇鼓锤就是法器,他抡起鼓锤就向女子砸去,对女子缠来的黑发毫不防备。
两个人像不要命一样,只知道进攻,却不设防。
黑发缠上了雨皇的脖子,只是一拉,雨皇的脖子就断了,只见雨皇的身体像水一样,脖子化成了水,黑发一过,他又复原成原来的样子。而他的鼓锤可是毫不犹豫地向女子拍了下去。
当鼓锤击到了女子的身上,她的身体马上化为了黑发,沿鼓锤就缠了上去,像跗骨之蛇一样,那股奇寒从黑发向雨皇传了过去。
雨皇此时还想倔强,他不能放弃自己的镇国神器,但他还是低估了女子的实力,他的双臂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想化水都不可能,直接就变得枯黑,失去了肉身的活性。
雨皇一声痛呼,他向后急退,将自己的双臂舍弃,镇海钟也留在了女子的黑发里。
黑发女子对雨皇不感兴趣,她要的是镇海钟,看见玄武还未收进去,她一脚就踹了过去,将玄武踢进了钟里。
玄武从未遭过如此羞辱,在遥远的深海中,似乎传来了一声怒吼。
“怎么滴,不服气?我知道你只是一道分身,就是正主来了,我也一样对待。”女子说完,她将镇海钟一顿乱晃,像是在发泄一样。
没有了雨皇的操控,镇海钟缩回了本来的样子,古朴,厚重,带着历史痕迹,岁月刻下的伤痕,钟上雕刻着各种怪兽,都像是海中的生物,钟如其名。
女子随手就将镇海钟收了起来,雨国的神器易手,再无争霸的实力。
庄梓在远处看得清楚,这女子正是竹林中的那个女子,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帮风国。
他看见风道衣已经是强弩之末,正向他这边飞来,他与其有过一面之缘,对风道衣印象不错,便飞了过去。
“前辈感觉如何?用不用我帮忙?”庄梓接连问了两声,看风道衣神情恍惚,竟然是全凭本能飞行。
他忙把飞舟拿了出来,将风道衣放在上面,风道衣看了他一眼,一放松便昏了过去。
此地不宜久留,庄梓看见战况已近尾声,便收起剑光,驾飞舟向一旁飞去,远离江川这里。
他知道雨国的雨皇虽然受到重创,但是那个雨王江辰逸还在其中,同样不太好惹,他现在没有杀雨王的实力,躲开为妙。
给风道衣喂了一粒疗伤药,又将猴儿酒给他灌了一小杯,然后继续向他的目标前进,飞向雨国寻找程一国。
“你往哪里跑?”一个声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