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议论的百姓们同时噤声。
怎么的?
白氏族老白贞河是假死吗?
那真是太可了!
大家下意识将视线落到地上似乎没有声息的白贞河身上。
地上昏迷不醒的白贞河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祁三娘后知后觉,忽然看向风清江。
“王爷,劳烦您了。”
抱着言宝的风清江点点头,马上有侍卫上前几步拿出一个小瓶子,将小瓶子打开放在白贞河鼻子下面。
也就几息的功夫,眼角嘴角瘀青,没有任何反应的白贞河忽然重重咳嗽起来。
稍微缓和口气,他快速睁开眼。
风清江弄来的药非常特殊,能让人失去知觉,却能保留意识。
所以祁三娘和祁氏说的话,白贞河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会儿身上力气慢慢恢复,白贞河快速从地上爬起来。
他两眼不敢置信看向祁氏。
“丽娘,你当真对我没有半分情谊?”
祁氏神色都恍惚了下。
再是惊慌。
她没想到白贞河居然是假死。
这会儿“诈尸”了。
那瞬间的慌乱,祁氏来不及掩饰。
白程昱看得特别清楚。
白程昱呼吸一窒,眼前有片刻发黑。
祁氏下意识看向他。
发现白程昱脸色煞白。
看向她的眼神也一片冰冷时,心跳几乎快停止了。
“程昱,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他们是在构陷我。”
白程昱脸颊肌肉在不停抽动,他努力压着蚀骨怒火面无表情质问祁氏。
“你告诉本王,他们为什么构陷你?”
祁氏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
她太紧张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白贞河听着她的话,忽然失态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祁丽娘,祁三娘从来没说慌,她说你一直都在利用我都是真的!只有我信了对吗?”
“祁丽娘!你个贱人!”
白贞河忽然爆发,抬起手冲着祁氏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他爆发太快,白程昱又怒极上头,一时没反应过来。
“啪”地一声脆响。
围观百姓们配合地出声。
“啊!”
挨了一巴掌的祁丽娘:“……”
祁丽娘脚下一个趔趄,下意识向白程昱身上倒去。
白程昱缓过神来,眼角余光触及要靠到他身上的祁丽娘时,忽然往前走两步,一把扣住还想再扇第二巴掌的白贞河。
“族老,您觊觎侄媳妇,族长知道吗?”
这简直是白氏一族的奇耻大辱!
这种事情,原本该关起门来处理。
可今天……
白程昱在这一刻忽然特别理解被妹妹戴了多年绿帽子的洛安王。
人到气头上,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他是真心喜欢祁丽娘,所以才会不顾祁丽娘是南湘国人,在祠堂跪了三天才得了父母同意,欢欢喜喜迎娶她进门。
结果呢?
白程昱理智在一点点崩坏。
风清江太懂白程昱的心情了。
他抱着言宝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对方肩膀。
“白程昱,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想开些!”
白程昱没说话,风清江破罐子破摔拿自己说事。
“你看看本王!”
白程昱下意识看向他。
风清江摸摸鼻子。
他其实不是让白程昱真的看他,而是那个话是那么说的。
“白程昱,本王的意思是,你看看本王和你妹妹的事,比起你不知糟心多少倍!”
“这才几天?你妹妹这会儿还没下葬呢,本王已经看开了!”
白程昱艰难出声。
“王爷,我们不一样。”
风清江听了若有所思。
“对!确实不一样!毕竟本王养的四个叉烧都不是本王亲生的。”
说到这里,风清江话锋忽然一转,有些不太确定地看向白程昱。
“但是程昱老弟,你能确定你府中嫡出子女都是你的骨血吗?”
白程昱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
之前如果说是惨白如纸,这会儿那就是黑如锅底。
风清江却没看他了,而是换问怀里抱着的言宝。
“言宝,你亲爹是姬家家主,娘亲是天枢城大祭司,你一定能像上次看出那几个叉烧不是皇叔儿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