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
一片空间再次如镜子般破碎，身处于其中的老者也瞬间破碎，化成了灰烬。
“糟了。”
楚渊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朝身后跑，下一刻，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凹陷。
而老者不知何时脱离了镜花水月的攻击范围。
“唉，如果你是我一族的人该多好啊。”
说实话，老者对于楚渊确实起了惜才之心，他从未在族人中见过楚渊这么优秀的小辈。
楚渊利用小世界的规则压制老者，身影飞速后撤。
“放心吧，我会留你个全尸。”老者知道楚渊已经没有手段了，不然那一招不会施展第二次。
“我确实是没办法了，但它可以。”
楚渊取出紫金铃铛，这招魂铃里有一道魂魄留存，而且连他都无法探查。
“嗯？”
老者感觉到一丝危机，他不知道楚渊取出来的是什么古怪玩意。
“你若是摇晃铃铛，那便会与西海冰宫扯上关系，可想好了？”
一道声若洪钟的声音响彻天地。
“前辈，大敌当前，晚辈只能先保命再说了。”
“你倒是实诚。”那道声音也不恼怒。
“你是何人，只剩了一道魂魄也敢装神弄鬼？”老者虽然感受到了一丝危机，但并不在意，一缕魂魄生前再强又能如何？
“这么多年过去，现在的武神都这么弱了吗？”
“你究竟是何人？”
“王游皝。”
老者面色大变，下一刻惊叫出声道：“法神王游皝？”
“法神？”
楚渊陷入回忆，在登仙台有王游皝的名字，据说法神的体质特殊，天生就能将元气转变为法力，因此他体内的法力无穷无尽，是真正的法力无边。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老者面色不断变换，最后终究是低下头抱拳道：“前辈生前成就，晚辈钦佩，但真正的法神终究是死了，你只不过是他残留的一缕魂魄，希望前辈不要插手此事。”
“你说得对，王游皝确实已经死了，但那老家伙却给我留了一副坏脾气，今日这件事我管定了。”
王游皝一步踏出，楚渊的小世界瞬间瓦解，整片天地，烟消云散。
“哼，一缕残魂早就该消散了。”
与楚渊一战，老者连三分力都没使出来，但面对法神残魂，这位武神一掌就要遮天而下。
楚渊瞪大了眼睛，面对那遮天巨掌，他只有一个念头：“挡不住，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这等手段和你族先辈比，真是天壤之别啊。”
王游皝一指点出耀眼光芒将天地照亮，巨掌烟消云散。
“星雨。”
老者低头吟唱，无数星雨落下，燃烧着火焰的巨石将王游皝笼罩。
“神族的手段这些年还是没变。”
法神王游皝伸手拉出一道法力长河，直冲云霄。
那些燃烧的巨石都落在了河流中，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怎会？法神再强，这也只是一道残魂，这怎么可能？”
老者倒在地上，看着立于天地间的一道残魂，那是法神，那是曾经的大罗金仙。
“你的神族功法学的不到家，意志更是薄弱，这就是如今时代的水平吗？”
王游皝眉头紧锁，这样的武神，这样的时代怎能保住人族的地位？
“嘿嘿，别得意，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老古董还想指手画脚？”
老者身后翅膀伸出，沐浴圣光的躯体攻向残魂，这圣光和火焰对残魂天生克制，他就是磨，也要将那一缕残魂磨灭。
“法神，属于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晚辈送你一程。”
老者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挡他的路，都要死。什么先贤，什么强者，这些人就应该挂在墙上让人瞻仰，而不是活着对人说教。
王游皝不再多言，一如当年，不论哪个时代从来都是拳头说话，只要拳头够硬，对方就会好好听你讲道理。
楚渊如此近距离的看仙神交手还是第一次，每一拳每一式都是经久不散，怪不得登仙台这么多年过去，那种气息还能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而这时的黑袍老者根本是有力使不出，他连法神的法力长河都无法迈出一步。
“唉，我这身体的法力有限，就不和小辈纠缠了，小子，借你的刀一用。”
楚渊还未反应过来，手中刀已经消失不见。
手持兵器的法神一刀挥出，老者的眼前便只剩了一刀，连天地万物都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啊！”
老者用尽全力逃跑，他不再有能与法神对拼的想法，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