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启转身,朝向皇太后,铿锵有力地说道:“母后,儿臣认为,此事若糊里糊涂地揭过去,实在不妥。”
“儿臣明白,您视江家的脸面如同性命。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皇室众人,朝中众臣,皆看在眼里,岂是随便遮掩就能遮掩过去的。难道朕要下一道旨,禁止大家谈论江志昌的丑闻吗?”
“事情已经闹到这般田地,母后若真是为了江家的清誉着想,倒不如摆出端正的姿态,查个彻彻底底,水落石出,将事情真相摆出来给大家看。江志昌他自己犯了什么错,就领什么样的责罚。”
“只有如此做,方能服众,方能显示江家严明的家风,方能维护江家的名誉。”
说罢,夏正启眸光坚定,向皇太后躬身施了一礼。
【皇帝爹爹威武呀!天呐,突然好崇拜皇帝爹爹!】
【不对呀,书里不是说,爹爹最怕皇太后求情了吗?难道剧情崩了吗?】
夏妙元吸吮着手指,暗自吐槽着。
“你……如今连母后也不放在眼里了!?”皇太后手扶额头,一脸痛苦,歪歪斜斜倒在江贵妃身上。
“不好啦,皇太后她老人家晕倒了!”江贵妃惊声叫道。
“陛下,您就不要苦苦相逼了,母后她都气急攻心晕倒啦!”江贵妃抬眸,可怜巴巴地看着夏正启。
【哈哈哈,不能说服儿子就装晕!沃趣,这也太老套了吧?老太婆啊,你就不能来点新花样啊?】
【你看看你这大侄女,跟你配合地还挺默契,一看你们娘俩,这肯定是没少打配合呀。啧啧啧。】
夏妙元在皇后怀里咧着嘴偷笑。
皇后听到这句心声,亦是在心里偷偷发笑,心说,这小家伙懂的还挺多。
本来看到皇太后晕倒的一霎那,夏正启有些心软,但听了女儿的心声,整个人立刻又清醒过来。
回想一下,确实,以前皇太后可没少在自己面前晕倒,而且几乎每次都是江贵妃在旁边哭喊。
每次皇太后一晕倒,夏正启就非常自责,不仅会毫无条件地答应皇太后的要求,还会好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对不起她老人家。
这皇太后每次晕倒也着实奇怪,晕的快,醒的也快,只要夏正启跪在床前,哭着答应皇太后的要求,她就会立刻苏醒。
哇呀呀,原来是装晕!
想到这里夏正启气得拳头紧握,瞅了一眼皇太后,沉声道:“皇太后一激动就容易晕倒,这是老毛病了,她晕一晕很快就会苏醒的。来人呐,将皇太后抬回寿康宫,请两个御医来看看。”
几个小太监上前,用一张步舆将皇太后抬了出去。
院外看热闹的人群立刻分开一条路,给皇太后让路。
众人齐刷刷看向被抬走的皇太后,七嘴八舌议论。
“哎呀,皇太后都气晕了!”
“里面那个干腌臜事的是她亲侄子,能不晕吗?”
“皇太后开口闭口礼义廉耻,洁身自好,怎么自家亲侄儿这副德行。”
皇太后躺在步舆上紧闭双眼,听着宾客们的议论,气得牙关紧咬。
江贵妃跪在地上,张着嘴呆愣愣看着皇上。
皇上今天这样子,着实是让人看不懂了。
怎么软硬不吃呢?
这还是那个好拿捏的软柿子皇帝吗?
“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实招来,不得隐瞒半句!”夏正启冲江志昌沉声道。
“姐夫,我真的只是吃醉了酒,就糊里糊涂的……陛下开恩呐!”江志昌哭道。
“陛下,您请开恩呐!谅在三弟弟是初犯的份儿上,您就开恩吧。说到底,都是他这嗜酒的毛病闯的祸。从今天起,本宫一定严加管教他,让他少喝酒!”江贵妃抓着夏正启的袍角,哭道。
【还初犯?奸妃你在这儿搞笑呢?你宫里的宫女,有几个没被他碰过的?】
【哼,调戏揩油那都算稀松平常的。就算是拉进屋强占了身子,只要是不怀孕,你也装看不见。】
【就算不小心怀孕了,若是软弱可欺的,你一碗堕胎药给灌下肚;若是性子刚烈难收拾的,你就派心腹一根绳子勒死,扔到荒园枯井里。】
【江绮秋啊,你做的恶,可是太多了!】
皇后刚刚还是一副吃瓜的状态,可一听女儿诉说江志远和江贵妃对宫女们的恶行,又惊又气,冷汗直冒。
夏正启听到这里,更是额角青筋直跳。
定了定心神,他又开口问道:“江志远,你说实话,除了今天这事儿,你可曾做过强占女子的恶事?!”
“我……没有啊,没……没有,今天是初犯……”江志远支支吾吾。
“应晨!调集10个暗卫,你负责就地审问江志昌,他若不老实,对待嘴硬囚犯那一套,你们尽可以用到他身上。”
“德宝,你去调集十个太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