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我哪里不对。”隋祁看着薛理,心平气和地问。
薛理闻言,指着隋祁,反问其他人:“你们觉得他现在这样正常吗?”
隋祁失笑:“我哪里不正常?薛理,你别胡说八道。”
薛理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
谢宴知扫了一眼隋祁,问:“变得像个人了。”
隋祁:“?”
“谢宴知,话你得说清楚,难道我之前不是人了?”隋祁反问。
谢宴知闻言,点了点头:“我纠正一下我的说辞,终于像个正常人了。”
隋祁:“……”
隋祁:“呵。”
薛理摊手:“看吧。”
这下都不用明说,盛恋几人也都知道隋祁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就连林临霖,这个后来者,认识隋祁没有多久的都意识到了。
然而,作为当事人,此刻还蒙在鼓里,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并且执意要为自己证明。
“你们说说看,我到底哪里有问题?”
薛理无语:“就你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我说你多说人话少作妖,你没怼我,就很不合理好吧?”
隋祁:“?”
“我有那么不做人吗?”隋祁问。
薛理认真地点了点头:“你有你有你就有。”
谢宴知也不忘添把火:“薛理怼了你好几次,以你的嘴,不怼到薛理怀疑人生,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现在才算是像个人吧。”
隋祁:“……”
谢宴知摊手,同款薛理神情:“看吧,现在都是沉默,而不是怼我了。”
隋祁已经不想说话了。
而盛恋看着隋祁这模样,略有思索:“所以说,隋祁的脾气变好了,但是我们身上,好像没有特别明显?”
谢宴知回:“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嘴实在太不当人了,所以一下子变得很明显。”
谢宴知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地在分析,只不过,为什么说完这句话后,大家都在看着他?
盛恋想了想,又说:“可能是因为谢宴知有过绿眼感染的问题,部分的效果去改变眼珠子的变色去了,所以得到的治疗效果,没有隋祁好?”
谢宴知:“?”
怀疑盛恋在内涵他嘴巴不当人,并且掌握了证据。
常娇娇思索了一下他们六人的情况后,逐个分析:“首先,我没有接受任何治疗,所以没有改变是合情合理的。谢宴知和林临霖虽然接受了输液、西瓜汁两个治疗,但因为多了一个绿眼珠,虽然眼珠改色可能是服药的问题,但也有可能对后续治疗产生了影响,而薛理和盛恋……”
“薛理没有服用西瓜汁,治疗少一个,效果可能没有那么明显,而盛恋,虽然说和隋祁一样,接受了两个治疗,但盛恋和隋祁不同的是,她曾经去过急诊楼,并且经过了消毒……”
“不对啊。”薛理提出不对:“输液、西瓜汁的治疗应该是符合急诊楼的,也就是说,盛恋的治疗程度应该是比我们在场所有人都要好的,那么,最该有明显的变化的,是不是应该是她?”
盛恋闻言,思索片刻后,提出猜测:“这或许还应该和我们本身的病情有关。”
“怎么说?”常娇娇问。
薛理却立刻反应了过来:“当时我们经过检测,我是中度,盛恋是重度。说起这个,按理说盛恋是重度,当时有反应的应该是她才对,但是受到影响,被意识控制的却是我?”
“反着来的?”林临霖懵。
如果是反着来的话,有症状的反而是轻度的话——
隋祁没有症状,所以也无法判断他的病情程度,而且他的住院单还是住院楼过去的卧底开的,现在阵营不明,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分析出隋祁的症状到底是重是轻。
“先不说这些,盛恋可能是因为有了急诊楼的这一个经历的关系,所以让她即便得到了治疗也没有影响,只有隋祁……”常娇娇看向隋祁。
隋祁心平气和,由着队友打量。
薛理却提出了一个疑惑:“可是,不管隋祁和谢宴知他们以前本来是什么样,我觉得那个样子,才算是真实的他们。改变了他们,变得心平气和了,难道真的是治愈吗?这不是……”
薛理看了一眼隋祁,弱弱地说:“磨灭了一个真实存在的性格,成为了一个符合标准的没有个人特色的存在?”
这,真的是在治愈吗?
几人都是沉默。
“的确。”盛恋同意薛理这个说法。
隋祁嘴是毒,谢宴知是爱阴阳怪气,那怎么了?
这本来就是属于他们本身的一部分。
你无法说它是好是坏,消灭他们身上的这个特性,那么,他们还是他们吗?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