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田老师”你就在寒风里慢慢走吧。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无赖斗亦是其乐无穷。她才不会承认受了那个无赖的影响,自己也变得幼稚了呢。
“何老师,我们先走了,田老师会不会生气?”石头靠在她腰上问道。
“大人没这么容易生气。”清澄避重就轻的回答。
“可是田老师会冷会饿啊,我要是饿了就会不开心。”石头认真的说道。
“冷了他会自己快点跑回去,饿了他自己会买吃的。你长大了也会这样。”清澄觉得高峻霄又不是傻子,四肢健全的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嗯——”石头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我总觉得这样不好,田老师要是感冒了,就要吃很苦很苦的药,头也会昏昏沉沉,干不了活儿。”
听着孩子纯真的话语,清澄心尖颤了一下,突然石头“哎呀”叫了一声,清澄赶紧停下,下车查看石头的情况。
“我没事,我刚看到田老师的钱包在大衣口袋里,那他就没钱买吃的了。”石头说完清澄摸了下口袋,果然高峻霄的钱包还在大衣里。
初冬的阴风从领口灌入,清澄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反省她是不是做的稍微过头……
等清澄重新看到男人高大的背影时,他正在冒着热气的小摊前买糖炒栗子,清澄长舒了一口气,无奈的对石头说道:“看到了吧,田老师饿了会买吃的,他身上肯定有零钱。”
担心都是多余的。清澄正打算掉头,石头不管不顾的朝高峻霄大声呼叫。高峻霄朝着声源回首朝她们望来,惊讶过后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好吧,这下没地躲了,清澄认命的把车子朝他推去,并主动提议让他先骑车带石头回去,自己在后面慢慢走。
“等一下,老板马上就炒好了。”高峻霄接过车把,把车推到边上停好。
“你先带着石头回去,我帮你等。你要是着凉了就没人去上美术课了。”清澄把手插在口袋里,给自己回来找了个台阶下。
“哎呦,太太你带钱了吗?”摊主突然问道。
“嗯,怎么了?还有我不是太太。”清澄果断否认了摊主的猜想。
“太太,五毛钱。”摊主麻利的装了一包糖炒栗子,依旧没换称呼。
清澄不明所以的付了钱顺手接过栗子,只见店家擦了擦手从口袋中摸出一块金表,对着清澄说道:“把你先生的手表拿回去,别再生他的气了。”
金色的手表在烛火的映衬下闪闪发光,清澄立刻想明白了缘由,没好气骂道:“你有病吧,五毛钱的糖炒栗子,你拿金表抵押。难道你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呀,还敢说我浪费。戴好!”
“吃吗?还热着。我记得你喜欢。”高峻霄微笑着接过金表重新戴上,深邃的眸中透出几点星光。
一刹那,清澄有种想哭的感觉,可她硬是把泪水往眼眶里憋,有些事情会随着时间淡忘,但是有些事情会扎根在你脑中,成为不可磨灭的记忆。
他与她曾相遇于微时,那段时间是两人最低谷的时候,但不妨碍回忆中野栗子的香糯可口,清甜味犹在舌尖萦绕,她之后再吃任何栗子都不及那晚的万分之一。
“你说的对,我的钱确实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你帮我把寻人广告撤了吧,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高峻霄直勾勾的看着她,二人四目相触,仿佛又回到了分别那日的街上。
即便早就料到高峻霄会有摊牌的一天,清澄依然觉得有些措手不及,脑中飘过两种处理方式,装傻装到底或者干脆承认,可怎么处理,现在主动权都在高峻霄手里,这让她很不爽。
“行啊,我撤了之后,你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吗?”清澄试探性的问道,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心思没再工作上呢?”高峻霄反问道。
“好,我就当你认真工作了,你能把业余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不。”清澄是想让他明白别在自己这做无意义的事了。
“教书育人不是挺有意义的?”高峻霄不知道是装傻还是抬杠。
这男人就是吃准了自己不会真的对他生气,像是鬼魅般随时会在你周围浮现,还时不时的撩拨一下你的神经,然后又笑嘻嘻的跑开。
“高峻霄,从遇见你的那刻起,你就一直让我分心,我每天有很多事情有要做,时间完全不够用。我没空跟你玩结婚恋爱的过家家游戏。”清澄积攒已久的怒气终于在这刻爆发了。
“你要是喜欢这种游戏,就买一间宁静的小屋,好好找个社会公认的、贤惠的妻子,生几个孩子,享受一下你想要的那种天伦之乐,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什么。”
“说完了。”高峻霄神色如常,脸上依旧挂着浅笑,“第一,分心什么的,我总觉得你在同我表白,第二,结婚不是过家家,至少在我是责任,第三,我到这个岁数想要什么,我自己很清楚。”
“最后一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