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算了不拍了。
门外传来陈鹞无奈的声音:“三弟,这卫生间的门怎么锁了?我尿——急——。”
“不知道,你去,耳,楼,二楼上吧。”徐锡大着舌头回到。
听着陈鹞的上楼声,清澄关上手电筒,安心坐在浴缸里,等他们都上楼或喝断片了自己就跑路。没想到门上又传开钥匙转动的声音,糟了!自己怎么没想到徐锡有钥匙,这是他家啊。
心中宛如擂鼓大作,清澄顺势一躺尽量把自己缩到浴缸里,听着徐锡的洗手声,她紧张的向老天爷祷告到千万别发现自己,千万别发现自己,但这次老天爷又跟她开了个玩笑,口袋里的卡拉宝宝闪烁了一下。
完了,只要不是瞎子,这么亮的闪光肯定能看到,果然徐锡疑惑的“咦”了一声,缓慢的脚步声一次又一次刺激着清澄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她只能捂住自己的嘴,企图掩盖自己的呼吸声。
忽然二楼传出一声巨响,令清澄心头一震,不会是陈鹞头重脚轻摔跟头了吧,徐锡也驻足不前,时间好像停留在那一秒似地,陡然他笑着拍手自言自语到:“原来是打雷啊,哈哈哈哈。”
妈呀,这是喝了多少黄汤才会把摔跤听成打雷。逃过一劫的清澄没能庆幸太久,徐锡那传出一丝微妙的窸窣声,呀,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别啊,别——
可徐锡哪能听到清澄的心声呢,一听到流水声清澄立刻捂上耳朵,心中默念:非礼勿听,非礼勿听……老天爷啊,她以后真的没法直视徐锡了。
等徐锡吹着口哨离开卫生间,清澄才回过神来,揉了揉发烫且僵硬的脸庞,浑身早被冷汗浸透,心突然间好累,她不经自问:值得吗?答案是肯定的,表姐的现在可能就是她的未来,区别是她从未想过离开。
门又被打开,清澄来不及反应,浴帘被刷的一下拉开,只见表姐冷艳的脸庞出现在浴缸旁,清澄这才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原来表姐她没走呢,那楼上的响声也是表姐弄出来的吧。
清澄手脚并用想出来,可脚麻了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还是表姐淡定的伸出手把她从浴缸中拉出来。确认清澄已经拍好照片,表姐收走相机带着文件重新上楼,大概是去复原机关了。
敲着发麻的膝盖走出浴室,清澄就看到徐锡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这么冷的天把人家丢地上太不好意思了,但喝醉的人真是死沉死沉的,她用尽全力才把徐锡拖到沙发上。
不等清澄喘口气,徐锡竟然有转醒的迹象,嘴里不知道胡言乱语些什么,清澄被吓手一抖,徐锡的脑袋就磕到木扶手上发出不小的响声。
朋友,真心对不起。清澄自责的望了徐锡一眼,刚想凑近仔细查看他的伤势,突然徐锡弹坐起身,清澄条件反射的抄起手中硬物把他重新砸晕。
自己一溜烟躲到沙发之后,这会儿清澄方看清自己用的是枪托,她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希望徐锡人没事,他可是靠脸吃饭的,千万别破相了呀。
等徐锡彻底不动了,清澄才壮着胆子探出头来检查,还好徐锡没破相,但明天他脑袋上应该会肿个大包。哎~太惨了!
“别做多余的事,走了。”宋立从楼梯上下来,眼神中有责怪之意。清澄临走前把衣服给徐锡盖上,算是为他做了最后一点事,至于陈大哥,你自求多福吧。
外面的雨势本来不大用不到撑伞,冬雨就是这样淅淅沥沥的。两人出了徐锡的公馆后就分开了,清澄辗转来到之前接头的五岔口,她张望了下并没见到那个男人。
这时肩膀被人搭住,耳边传来前辈低沉的嗓音:“小同志,在找我吗?”
“对啊,前辈你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清澄不置可否的做了个鬼脸,同时从口袋中掏出卡拉宝宝,打算拆除底片把相机还给他。
“先别还我,底片这样拆出来容易曝光,而且我不是你的直接上级,只是临时来帮忙。”前辈直接拒绝道。
清澄点了点头,她明白单线联络的意义,换了个说法:“那我洗完照片全部交给吴记车行,您记得去取相机。哦,马牌撸子也还你,我平时用不到还会引起怀疑。”
前辈接过枪又别回腰间关心的问道:“嗯,没受伤吧?”
“身子没受伤,但是心灵受到了成吨的伤害,潜入太难了,我觉得自己的内心越来越不纯洁了。”清澄无奈的开玩笑道。
“好事啊,说明你涨见识了。孙悟空还要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到真经呢,党员的心就该千锤百炼。”前辈笑着回到,“别淋雨了,我送你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谢谢,麻烦前辈了。”清澄真诚的感谢道,“你开车来了吗?”
没想到前辈从弄堂里推出一辆带雨棚的三轮黄包车,他用毛巾掸了掸位子,示意清澄上车,清澄坐上车忍不住笑,他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只是和脚上精致的绸面布鞋不太搭,刚才好像不是这双鞋吧。
迎着湿凉的空气三轮黄包车穿过小路,路的尽头是一片朦胧景象,他们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