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地放声狂笑起来,汤参谋长你不仁,我不义。
还有许迅,哼,竟敢说我是垃圾,我要给你们送份大礼!他在昏暗的灯光中端着酒杯与空气碰了下杯。
这时门上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鼻青眼肿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向安浮,他刚坐到安浮身边就叫嚣着要加钱,那两个人太能打了,兄弟们都受伤了。
安浮淡淡说了句“滚”。随即将一袋沉甸甸地大洋投入男人的怀里,男人看了看钱袋里的大洋,满意的离开了。
突然,刚刚出手的钱袋又被重重地丢在他面前,安浮疑惑的抬头,见到来人顿时酒水撒了一地,发软的身体支撑不住一阵天旋地转。安浮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空洞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他来了!他来了!那人的脚步声仿若地府的幽冥之音,朦胧间一双皮鞋在他身边停下,高峻霄满脸笑容的扶他起来:“安团副,地上凉,上次军法处打的伤还没好呢。”
安浮被高峻霄按住肩膀,不觉得痛只觉得汗毛竖立,高峻霄这会笑起来好似白无常在招魂,森白的牙齿像是下一秒就要咬破他的喉咙。
“呦,喝了多少酒,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呢。”高峻霄拍了拍他的皮箱问道,“这是要去哪儿?同僚一场,需不需要送你一程。”
耳里闪过尖锐刺耳的威胁,安浮脸被吓得煞白。仿佛认命一般,他颤着声音对高峻霄说道:“高督办,你且放我一条生路,我告诉你关于汤参谋长的大秘密,怎么样?”
“那要看这秘密够不够大到能买你的命了。”此时高峻霄不再伪装,冷眼看着抖的像筛子似的男人。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霉味,让人喉咙微微发痒,清澄轻轻咳嗽起来,意识也慢慢聚拢。
忍着脖子上的疼痛支起身子,她现在依旧头昏脑涨,看出去的东西有些摇晃旋转。清澄现在想告诉自己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她被绑架了,现在她被关在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眼前几乎漆黑一片,唯有的几抹清亮光线从墙上的风扇中透出,应该是白天。她的手被绑在身后,脚也被麻绳紧紧绑住。
好消息是李盛同志交给她的地图还在,自己没被搜身。
正想着外面传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哒哒声,她赶紧装晕倒在地上,卷帘门被缓缓拉开。
清澄竖起耳朵听着绑架犯的交谈,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是安团副,另一个是喽啰在汇报情况,安团副她好像在唐先生的宴会上见过,那人同高峻霄不对付。
没一会儿,安团副就赶走了喽啰,慢慢走到清澄身边。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不停地蹿入她的鼻腔,清澄能感到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着她,还顺便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
对于这种轻薄之举,清澄大气不敢喘,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告诫自己不能冲动,不能冲动。那人似乎觉得自己很有趣,轻笑几声喷出混着酒精的气息。
正当他的手要碰到自己脸颊时,门口传来一声:“住手。”
接着是衣物摩擦的声音,声音的主人继续警告那安团副,让他喝多了去别处闹,别节外生枝,这女人晚上得囫囵交给高峻霄。
听到男友的名字,清澄内心毫无波澜,哦,原来自己又被波及了呀,呵呵,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她就不能在高峻霄搞事情的时期加班。
可安团副也是块滚刀肉,说自己被高峻霄整得这么惨,玩一下他女人怎么了?没等他说完,皮肉的碰撞声从上方传来,还有安团副大舌头的咒骂声,许迅,我cao你ma。
哈哈内讧了,内讧了,但为什么骂人要骂人家女性长辈,为什么不骂男性长辈呢,太不公平了,不过好奇怪,记忆中的安团副有些唯唯诺诺,哪有这么嚣张,难道喝多了酒壮怂人胆。
仓库重新恢复黑暗,清澄听到没动静了慢慢爬起来,在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前,自己该是安全的。看守她的人都是在外面巡逻,没人进来,大概觉得她是弱质女流没啥危险性。
这倒给她自救提供了非常便利的空间,真是早不绑架,晚不绑架,偏偏她有正事的时候绑架她。清澄看了眼手表,竟然已经下午三点了,也不知道她的明码广告发出去没有,若是发出去了就只能宣告接头失败,另寻时机。
清澄收腿一滚就把双手绕到了身前,她仔细观察着绳结才明白为啥老王教的第一节实践课,就是打绳结和解绳结,这种结解开小意思,随着手腕有规律的扭动,用牙齿一咬,绳子便自动脱落下来。
手得到自由的那刻,清澄立马把地图转移到胸衣里,她可以出事,但地图不可以。紧接着她又解开了脚上的桎梏,环顾一圈寻找趁手的武器时,肚子也咕噜噜的叫着,看来饥饿感她也得克服一下。
当卷帘门再次被拉起,天色已经全黑了,一队人马踏着整齐的步伐从大门鱼贯而入。清澄不禁想这么整齐的脚步声只有军队才会有吧。两个喽啰割断了她脚上的绳子,根本没注意那绳子早松了。
清澄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