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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证据(1 / 4)

教堂的秘密隔间里,房间内布置及其简单。一个简单的八仙桌前,何清澄与童神父面对面坐在长条椅上,比对着李科长传递的最新部署图,房间内只有纸张和铅笔的摩擦声。

童神父本就不爱说话,而清澄则怀揣心事,终于,经过两人反向比对电报,婺源、攀枝花和徐州的人员,有重大泄密嫌疑,童神父马上安排给苏区发电报——申请内部调查。

等童神父一离开,房间内更加安静,清澄呆呆地注视着前方,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忽然,巨大的开门声把清澄惊的弹起身来。

“何清澄,出来!”

她茫然的向门口处望去,李石发板着脸正怒气冲冲的望着她,清澄被他看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心中默念一声“坏了”。

清澄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拖着疲惫的身子跟着老李来到天井。老李没有马上发话,但是空气中那么浓的火药味她要是闻不出,就白混了。

“你是不是又去过司令部了?还是晚上。”果然是这个问题,面对老李的质疑清澄低着头默认了,天井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忽然树上的夏蝉一起疯狂的鸣叫起来。

“你万一露出破绽,知道要多少同志拿命去填吗?还无故缺席晚间会议,你要是不想干,我帮你向组织申请脱离我们二科。”李石发突然怒吼道,他的语气极其重,看来是真生气了。

何清澄听完浑身都僵住了,嘴唇有些颤抖,想解释什么,可又咽了下去,红着眼眶小声说着抱歉。

然而对于清澄的道歉,李石发依然不依不饶的谴责道:“无组织,无纪律,其他同志凭什么把后背交给你。”

“对不起。”清澄声音已经哽咽,天井里的水龙头一直滴答滴答漏着水,潮湿的石板砖上倒映出一轮模糊地弯月。

“你是做敌后工作的,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还是早点结婚回去当官太太吧。”李石发基本上把何清澄作为女性革命工作者的身份全盘否定了。

一时间不甘、愤怒、悲伤、委屈、心酸所有情绪都涌上心头,万般滋味混着眼泪啪嗒滴在石板上,清澄抿着嘴唇,硬是把眼泪逼回去。

从她接下团结高峻霄的任务起,守护高峻霄就是她的责任。她没有资格流泪,更没资格后退半步。

今天的月亮似乎不怎么顺心啊,可怜兮兮的在悬在空中,就像撕了个小口子,高峻霄站在窗前想着:月有阴晴圆缺,可月亮哪有悲欢呢,有心事的只会是人罢了。

那晚到底是不是何清澄?高峻霄即希望是她又希望只是自己的幻觉。不行,不行,他不能见一个人就觉得是何清澄,这是病,得治。

忽然有个黑影出现在窗户前,敲着玻璃窗,高峻霄歪着头眯着眼睛瞧了半天才发现是雷山海,他手上绑着渗血的纱布,眼睛青了一块,脖子上还有着红紫色的细勒痕。

这里是二楼啊,还有卫兵守着,单只手他怎么爬上来的?带着疑惑高峻霄给山海开了窗,看着山海利索的翻入屋内又仔细的合上窗户,不禁感慨这小子身手真好啊!

山海一落地就叉着腰骄傲的表示,他今天晚上和人打架打赢了。高峻霄被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气笑了,他这样瞎子都能看出来是经过一番苦战,嘚瑟啥呀嘚瑟。

转而一想,晚上打架?参谋部终于忍不住出手了,这倒是个好消息,然后高峻霄好好夸奖了一番山海,顺便让他讲述过程。

被表扬的山海更是嘚瑟,拿出以前他当街卖艺的口才,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述说一番。剥离那些夸大的事件,高峻霄把事情整理了一下。

今天晚上山海洗漱完回营房休息,他那时凭着本能觉得自己营房内有些奇怪,因为熄灯了,黑灯瞎火的也没太在意,就是没敢睡太死。

果然等他睡下没多久,营房内忽然跳起四个不认识的壮汉,几个人压住他四肢想拿枕头闷死他,要不是山海练过闭气,就真的被他们弄死了。

山海趁着他们探鼻息的时候,掏出身下私藏的手.枪干掉两人,枪声很快引来巡逻的卫兵,听着外面的吹哨声,另外两人急眼了向他冲来,关键时刻他枪又卡壳了。

这两人也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三人扭打成一团,其中一人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电线,又想勒死他,他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卫兵手脚这么慢。

第一个冲进来帮他的不是卫兵而是隔壁营房的小虎和骆驼,反正他好不容易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才挣脱了那人反向控制,小虎和骆驼压着另一个人,

谁知道前面有个人没死透,摸到他扔掉的手.枪对他放冷枪,然后山海的手就变成这样了。最终,他们活捉了两人,重伤一人,打死一人。

“我来包扎伤口,不是特地来看你的。”山海最后特意补充道,不等高峻霄告诉他其实可以从大门离开,他又跳窗跑了。

呀,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山海前脚刚走,李盛又开门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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