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场上赢的,老狗子拿这张订单换他一条手臂。”
高桥只觉背上千斤重担卸了一半,自由呼吸的感觉太好了,郝大伯现在说什么他都信,猛地点头赞同,郝大伯撤掉另一条腿后,高桥重重的从车辕上滑落,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郝大伯谨慎地重新把红布盖上。
等高桥休息得当后,他领着骡子车队光明正大的进入基地,郝大伯依旧坐在车辕上哼着小曲。
老人家看似对基地内的事务漠不关心,其实早在心中默默记录了岗哨的确切位置和人数,顺便估算出几个岗哨之间的视野盲点。
当车队绕过一个转角的时候,郝大伯迅速用烟杆敲击着车身。高桥听到声音只当老头又在磕烟锅,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其实大伯这次磕的是烟杆,高桥更没注意到车身下钻出一道残影迅速滚入旁边的草丛,消失不见。
又是一个盲点,郝大伯故技重施,他用余光瞟到跳车的孩子成功隐蔽后轻轻舒了口气,刚想来口烟高兴高兴,可一刮烟袋才记起来自己的烟杆,早就被那城里来的漂亮小孩祸祸了,他默默收起烟杆闭目养神。
孩子们,后面就看你们的表现啦。
后下车的菜头,顺着王人庸留下的标记摸到一处隐蔽的杂物间,杂物间四面透风有些残破,凭着屋子缝隙透过的光线,他找寻着王人庸的方位。
忽然眼前有黑影划过,他条件反射的侧身躲开,这时耳边传来王人庸压抑的笑声。
“老大,你吓死我了。”菜头撇着嘴抱怨,这时他才看到黑影是套灰色的电工工作服,胸前还别着铭牌,菜头二话不说立刻换上衣服,“您还真是神通广大,连基地里有这种小破房都知道。”
“不是我,是幽灵告诉我的。”老王忽然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眼睛还有意无意的瞟向菜头身后,仿佛他身后有不干净的东西。
菜头睁大着眼睛,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王人庸见他真吓到了,拍着菜头的肩膀揶揄道:“傻啊,大白天哪来的鬼,回去把我党的宣言重新背一遍,幽灵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以后别说是我带出来的人。”
这时菜头才想起来党的宣言引言第一句话是:一个幽灵,g。c。z。y的幽灵,在欧洲大陆徘徊。老王的意思是有同志帮忙提供情报,至于是谁不重要,因为幽灵无处不在。
有了工作服的伪装,两人大摇大摆的走进2号楼,按照计划菜头先去负一层破坏备用发电机,然后再去负二层找老王会和,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发现地下两层都有持枪的守卫,任何人通过都需要通行证。
可是他们除了身上的电工服并没有通行证,只能重新退回到楼梯间里商量对策。
“那个幽灵不行啊,考虑不充分,通行证都没给呢。”菜头不满的说道,他们现在处于完全陌生的环境中,稍有差池便会身首异处。
“不是,今天情况特殊,你看那张通行证明显是临时制作的,简陋的很,而且他们管控的这么严格,正好说明他们兵力空虚,只能加强戒严。”老王慢条斯理的分析着眼前的突发.情况。
“要不要干掉那两个守卫,杀进去?”菜头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
“不行,这样势必会惊动其他守卫,那样我们最多只能去一个楼层,破坏一个发电机。但是我们必须破坏两个发电机,才能给清澄她们提供进攻的机会。”老王立刻否定了菜头冒进的想法。
这时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两人立刻闭嘴,蹲在地上一副懒散的模样,一个守卫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停住:“怎么没见过你们两个。”
王人庸和菜头交换了一下眼,能蒙混过关就不要打草惊蛇,王人庸立刻换了个山东口音反问道:“大哥,我之前也没见过恁,哪路人啊,恁?”
“嘿!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安保队队长,撒笑天是也。你们俩是不是在偷懒?”撒某人叉着腰骄傲的向两人宣告。
“原来是傻队长啊,咱兄弟两在基地个把月了,天天窝在地下室里抄电表,活的跟个耗子似的,稍微出来透透气,您还是咱们见到的第一个当官的呢。”王人庸站起来一本正经的恭维道。
撒队长瞄了眼他胸前的铭牌,没好气的讥讽道:“切,原来是耗子真君投胎,电工啊。快去干活!再让我看到你俩偷懒,恁死你们。”
两人满脸被抓包后的“心虚”,正欲离开时,撒队长又叫住两人:“站住,要不我陪你们去吧。”
撒队长的态度微妙,王人庸决定再糊弄一下,他赶紧帮撒队长拍了拍肩上的浮灰:“傻队长恁说笑了,咱俩哪敢劳烦恁啊,都是干活的人,一会钻来钻去的,把恁的衣裳都蹭脏了,多不好。”
“没事,我就是有点好奇电工都干点啥活。”撒队长豆大的眼珠里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眼看着糊弄不过去,老王只能暂时应承下来,还有板有眼的同撒队长介绍起电工的工作。王人庸转身之际用眼神向菜头示了警,让他先离开,菜头提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