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阵天旋地转,高峻霄身形不稳摔到了地上,他揉着脑袋抱怨清澄想谋杀亲夫,推他干啥。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滚滚滚,我要休息了。”清澄挥手赶人,很不耐烦的样子。
“嘿,你这人怎么不识逗呢。”高峻霄心里念着喜怒无常的女人,身体却麻溜的爬起来圈住清澄,铁了心要再赖一会儿。
“在我面前还有忌讳,分明不信任我。”清澄嘟嘴挣扎了几下。
窝在清澄的颈项,高峻霄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她耳边低语:“咱们私底下玩笑话,千万万万万……别传出去。不然就得换我说,何小姐,苟富贵,去捞我。捞晚了,家属连囫囵人都见不着。”
猝不及防,清澄轻啄了他的嘴角,似乎是某种盖章保证,高峻霄满意的柔声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苏联的一种军队制度,叫政委?”
刹那,清澄被按下了暂停键,琉璃般的眸子轻轻颤动,连呼吸声都一并消失了。
盯了她几秒,高峻霄继续解释,他听闻旧俄军队纪律很差,但是自从改编为红(那啥)军,苏维埃就给他们配了政委以改造部队思想和作风,有了双首长,那些部队非但没乱,反而战斗力大增。
因为战斗时政委总是冲在首位,他们做了极好的表率,回去再建设队伍的思想,大家就会信,而且政委大都是知识分子,他们比草莽长官见识更多更广,常常能做出超前的战略规划。
深深吸了一口她颈窝的清香,高峻霄收紧手臂,缓缓吐出一句:“我觉得你是我政委。”
清澄突然转了个身,笑意粲然的目光仿佛在探究,如此近的距离,高峻霄难得没有不清白的想法,平静的让某种奇异的感觉慢慢发酵。
“想得美,政委又不是司令任命的。”清澄点了点他的鼻子,瞳仁清澈透明,“傻瓜,红帽子别随便戴,戴组长盯得紧,不能让他揪住小辫子,咱们还得长命百岁呢。”
亲耳听到她的未来里有自己,高峻霄嘴里甜丝丝:“我知道,开玩笑吗。反正这制度比党务科的特务先进不知道多少倍。狗特务除了搞破坏啥也不会。”
“其实政委也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队伍有了思想,让士兵知道为何而战,为谁而战,才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清澄软软的扒住他,还就着他的胸口蹭了蹭。
“难啊,他们只想要一群没有脑子的屠夫,一套没有智慧的砍刀,因为有思想的队伍不好管理呢。”高峻霄摸着清澄毛茸茸的脑袋,心绪波澜。
冷不丁,已经闭眼的清澄冒出一句:“有思想才好管理。”
“你怎么知道?”高峻霄问道。
“我聪明。”清澄小声的呓语,没一会就转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
嘻嘻,真不谦虚!高峻霄笑着在乌发间落下一吻,轻轻把她抱起搬回卧房,佳人也没反应。
方沾到枕头,清澄立刻像虾似的缩成一团,白皙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毫无防备的模样让人想好好保护,只是眉间有朵化不开的愁云,证明他刚才确实没看错。
没事,有我呢,高峻霄抵住她的额头在心里默念,似乎感应到他的心意,清澄眉头舒展开来。
见她睡踏实了,高峻霄蹑手蹑脚的为清澄盖好被子,斜靠在她身旁,渐渐出了神。
连续几日都是阴雨连绵,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坑,空中浮动着潮气,便是天边的月亮都浸湿了。
哐当!
随着铁栅栏巨大的撞击声,一个衣衫半开的男人大步走进了四层小洋楼,一楼的会议室里,几个黑衣男人探出头来,发现是同事又悻悻的回去继续排摸证物。
正当男人坐在客厅生闷气时,沈剑从楼梯上走下来,见到他立马热络的上前打招呼,还贴心的给他倒了杯洋酒。
咕咚一口闷掉,男人的脸色稍稍缓和,他拽住沈剑就像拉住一根救命稻草,抱怨自己老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他在外面鬼混,非闹着要离婚。
自己外出赚钱,累死累活的就算了,她倒好天天出去搓麻将,孩子不管,家务也不做。肯定是她最近结交的一些三姑六婆,带坏了风气。
“嫂子不会赌博了吧?你有空查查她的账。”沈剑冷静的分析道。
“那倒没有,她搓的金额很小,只是喜欢同那些三姑六婆嚼舌根。”讲到激动处,他大声地咒骂道,“要是让我知道哪个死八婆教坏薇薇,老子就一枪毙了她。”
“还不是你之前在四马路被抓包过,你的身体已经没法让她获得安全了。”沈剑笑着戳穿他。
“那件事我比窦娥还冤,我喝的都断片了,被那帮混小子硬塞了j女,小沈,你也是男人,你应该明白真喝醉了,哪有本事乱来。”男人仰起脖子,不让奔溃的泪珠掉下来。
“哥,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去乱来的地方。”沈剑话锋一转建议道,“你们是自由恋爱的,比没感情的夫妻难办许多。这样,你提前买些贵点的礼物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