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手指,即便水撒了一半也要塞入他手中。 存心要火上浇油似的,徐桥如主人般要求女管家立刻上楼打扫客房,他今晚就住在弟弟家了。 面对真正的主子,女管家听话的取来扫帚,脚刚踏上楼梯……哐当!玻璃杯在她脚边碎裂,徐锡手指紧紧扣住木拐,脸上如同糊了水泥一般严肃:“下来!我让你上楼了吗。” “人家拿你点工资真不容易,搞搞卫生都要被凶,又不是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不能看。”徐桥轻飘飘的甩过来一句话,意味声长。 “少多管闲事,我教训我家的下人呢。”徐锡咬紧后槽牙转头对女管家说道,“我晚饭都没吃,你就上楼打扫,等你弄完卫生,我都饿死了,还不去给我和申哥买两份饭!” “哎呦,早说,你想吃什么,我让手下给你们买。两边都不耽误。”徐桥眼帘微垂,低沉幽怖的语气不似商量,更像是命令。 懒得搭理瘟神,徐锡勾起一抹冷笑,继续威胁女管家,如果自己请不动她,那对不起,自家这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明天她就不用来了。 一时间,女管家脊背紧绷,抱着扫帚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求助的眼神划向徐桥,最后还是徐桥先低头,对女管家眨了眨眼睛,同意她先去买晚饭。 “少爷,你想吃什么?”女管家脱下围兜恭敬地问道。 对于她暂时的温顺,徐锡毫不客气的点餐,先去新亚饭店买只豉油鸡,半斤叉烧,半肥瘦,要脆一点的,再去华懋饭店,买两份diu厨牛排,两份奶油浓汤不要加洋葱。 最后去饭店顶楼雪茄吧取两根雪茄,无需付款,提他的名字记账就行,他们经理知道自己的口味。交代完徐锡甩出几张大钞,让女管家马上去买,多的就当小费了。 女管家前脚离开,徐桥阴恻恻的声音后脚响起:“小弟,我也没吃完饭呢,怎么不知道帮哥哥订一份。” 他的语气,明着是在责怪弟弟不懂事,幽寒的眸子却直勾勾的瞪着经纪人申哥,似乎在说饭就两份,你自己看着办吧。 诡异的气氛让人头皮发麻,申哥也是个老江湖了,同徐锡交换了眼神,马上起身告辞,并且朝餐桌上的三人招手,笑着表示自己带工人出去随便吃点,兄弟两可以慢慢叙旧。 现在敌众我寡,情况对自己不利,徐锡果断选择了撤退,务必将损失降到最低。 “等一下——” 徐桥忽然伸手拦住了申哥,鄙夷的瞥向餐桌旁的三人,一挥手,屋内又涌进四个特务堵住了大门。 “徐桥,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里是我的屋子,让你的狗去别处拉屎,不然我就请外面所有的记者进来,照照他们的狗模样。”徐锡募地站起,激动的木拐敲击着地面。 “哥哥都不叫,一点规矩都没有,记者来就来呗,反正也登不了报。”徐桥完全不怵,饶有兴趣的指了指刘辉的小木箱,“你这是什么工人啊,修水管,还是修家具的?” 瘟神的霸道控制,宛如一双巨手,死死掐住徐锡的咽喉,令他窒息,牙齿已经咬的咯咯响,汹涌的杀意就快涌出胸口。 似乎瞧出徐锡的愤恨,申哥挡在了三个护工前面,直言就是三个候选护工,还没定是哪个呢。 徐桥笑了:“嗨,这有什么好瞒着哥哥的,你这伤也伤了,我本想亲自照顾你,有专业的护工就更好了,小申,你就简单介绍一下护工的情况,我帮小弟参谋参谋。” 在巨大的威压下,申哥咽了下口水,挤出一抹苦笑,开始介绍了三人的特点,春姨资格老,护理知识丰富,晚上可以住家陪护,不过医院有事的话她还得回去处理,不能天天24小时陪护。 哇妹年轻力壮,还是个哑巴,保密性肯定是最好的,可她是个黄花大闺女,徐锡也没有成家,孤男寡女多有不便,为了双方的名声着想,晚上不能住家陪护。 最后的刘辉,算是个中医吧,懂护理又懂医术,刚来上海不久,和外界牵扯较少,还是个男人,能住家也不会惹闲话,就是收费按照医生出诊的费用收取,略贵。 话音刚落,徐桥一把揪住哇妹的头发,“咚”得的一声撞在柱子上,刹那间哇妹额头沁出一行血迹,她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发。 徐桥动作太快了,没人料到他会发疯打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刘辉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当即扣住徐桥扬起的巴掌,四两拨千斤,一个瞬息就将哇妹转移到了自己身后。 “噢,还是个练家子,不过七步内枪快。”徐桥说话间已经有四个枪口对准了刘辉的脑袋。 刘辉自知不敌,默默撒开手,不卑不亢的说道:“习武之人,最睇唔惯人哋恃强凌弱(最看不惯别人恃强凌弱)。” “呵,虽然我听不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