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疮药的修复药剂,小心翼翼地搽在女儿娇嫩的手心上。
璟公主乖乖说道:“以后我不带着弟弟妹妹们爬山了。”
茶玖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我让你罚站,是因为你弄伤了嫣儿额头是吗?”
璟公主摇摇头:“不是,是因为母妃不想让我爬山,怕我弄伤自己。”
茶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璟公主蹭蹭母亲温暖的掌心,撒娇道:“今晚我能和母妃一起睡觉吗?”
在一旁喝着银耳莲子羹的太子慢悠悠说道:“皓儿和嫣儿都不缠着母妃了,你这么大了,还要睡在母妃身边,知不知羞?”
璟公主恼羞成怒:“要你管吗?”
她真的特烦这个双生哥哥,一天到晚总是装大人。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寝殿门口传入。
“谁缠着要睡在母妃身边?”处理完公事的宇文渊迈着大步进来。
“陛下。”茶玖起身正要行礼,却被拦住。
宇文渊说:“说了多少遍?你我之间,不必拘礼。”
茶玖笑笑,为他脱去厚重的外袍,抖落上面的风霜寒气。
屋子里烧了地龙,龙洋洋的,孩子们在嬉笑,一片祥和。
“今日朕看了闽江巡抚递上来的折子,有一事实在唏嘘。”宇文渊突然有些怅然。
茶玖还没听过宇文渊这样的语气,好奇:“什么折子?”
“当地皇商有位姓陈的首富,因为年老衰败而病逝,他的妻子悲痛欲绝,舍下万贯家财和荫封诰命,放火自焚随他去了。”
宇文渊转头看她,有些迟疑:“月华,若是朕离去了……”
他没有往下说。
茶玖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抚摸和宇文渊左手上浅浅的伤疤,里面的手筋虽然恢复如初,但是这条疤痕总是无法抹去。
宇文渊远比她想象之中的,更加惧怕失去她。
“陛下。”
茶玖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温柔的目光如初:“陛下将来归去,臣妾也一定相随。”
“愿逐月华流照君,月华这一生,原本就是为了陛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