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危机暂时解决了,但是侯府仍旧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皇帝已经派人去将靖远侯单独押送回盛京,侯府的女眷们虽然仍旧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周围都埋伏着监管他们的皇室探子。
当皇帝对一个家族的信任摇摇欲坠的时候,那么这个家族就已经离衰亡不远了。
大义灭亲的宁长文被当做重点证人,搬到了陈曲的府上,由宋王的势力亲自看管保护。
而沈尺素则因为被赶出了侯府,所以并不受到牵连。
她路过门庭冷清的侯府,嘴角勾起讽刺的笑。
这种世家大族,自诩什么清流门户,实际上也只不过是跪舔皇家的狗罢了。
满门性命都挂在皇帝的喜怒哀乐之下,圣意一旦转变,便是灭顶之灾。
有什么可傲的?
“看什么看?偷懒是吧?赶紧吆喝去啊。”
一个尖锐泼辣的声音在沈尺素身边响起,随后她的手臂便被狠狠一掐。
沈尺素痛得倒吸一口冷气,转头怒视掐她的妇人。
正是萧闻歌的母亲,曾经的兰香楼老鸨,萧娘子。
萧娘子见她还敢回瞪自己,冷笑一声,又是一掐,生生把沈尺素那细嫩的手臂掐出血来。
她的语气讥讽:“怎么,看到侯府又想起之前做大小姐的舒服日子了?我告诉你,回不去了!你把我们萧家害得那么惨,这辈子你就是做牛做马,也得还给我们!”
沈尺素忍着怒火。
自从她和侯府断绝关系,太医院便对她犯下的错处全部清算了一遍,取消了她的掌药之位,连身份最低位的女史也不让她做了。
如今沈尺素身无分文,只能暂时寄居在萧闻歌家里。
她试过做游医,但是因为年纪轻,名声也坏,所以没有人愿意让她看病。
于是她只能用自己学过的医理做些老鼠药,止泻药等等,沿街叫卖,赚些小钱。
萧闻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日不在家,萧娘子又对她呼来喝去,连出门都要跟着,生怕她逃跑了。
这种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萧娘子还在不依不饶地谩骂着,沈尺素吃力地提了提身上的装着纸包药的木盘,继续叫卖。
突然,她感到一阵反胃,扶着柱子干呕起来。
沈尺素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悄悄摸上了脉,片刻后瞪大眼睛,无声惊慌。
她怀孕了!
不过是围墙一次,怎么这么容易?
不行,不可以让萧娘子和萧闻歌知道自己怀孕了,否则她就再也难以逃脱萧家了!
此时,萧娘子正朝她走来,目光狐疑:“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