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他,却看见他那耳朵尖稍稍红了。
她知道这是害羞的表现,因为父亲在面对母亲时,也常常会红耳朵。
大学士上课的时候,纯蕊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她总感觉旁边有一束目光盯着她发呆。
可是等她转过头去,太孙又一副若无其事盯着别处的样子。
“殿下,好好听讲。”纯蕊小脸板正,低声提醒。
被抓包的太孙再次脸红,老老实实听课了。
放学的时候,太孙很是闷闷不乐。
纯蕊还是在认认真真收拾自己的东西,多余的一眼都不给他。
“你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样,觉得本殿下不学无术,平庸得很?”太孙突然说。
纯蕊愣了:“谁这么说殿下?”
太孙嘴硬:“就是他们。”
比如康王世子那些人,他们都觉得自己德不配位,难以胜任太孙之位。
纯蕊歪着脑袋,直接道出迷茫:“我父亲说,不论君王如何,为人臣子只要恪守本分,尽心辅佐便好。他人置喙殿下,那是他们的罪过,殿下为什么要因此忧心呢?”
太孙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你没有看不起本殿下?”
纯蕊不掩天真:“当然!我将来还想要考女状元,辅佐殿下呢!”
两个孩子的对话通过暗卫传到了太子和太子妃耳中,让他们哭笑不得。
“靖远侯府的门风真不错。”太子感叹,“不愧是长亭的孩子。”
傍晚时分,茶玖来宫外接纯蕊回家。
马车路过热闹的街道时,茶玖透过车窗,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成衣铺子里挑选着红布。
沈尺素?
茶玖本想再看清些,不过对面来了马车,彻底遮挡住视线。
结果不得而知了。
“这匹红布我要做嫁衣,可不可以便宜些?”
成衣铺里,沈尺素和老板讨价还价。
老板撇了撇嘴,不屑道:“没钱就别挑好的布匹啊,那边有便宜的,你去那边挑。”
沈尺素神情尴尬。
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丢下一个破旧的钱袋,随即她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钱我帮她付了。”
沈尺素浑身一僵,背后生凉。
她缓缓转头,看清楚来人后,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