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言在电话里把茶玖的情况说了一遍。
宋星礼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对靳斯言坦白。
“靳哥,宁宁她有躁郁症,呃,就是那个双向情感障碍知道吧。”宋星礼叹了口气。
“她发病的时候,情绪会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可能上一秒极度亢奋,恨不得把这辈子所有感兴趣的事情都一口气做完,但下一秒就会情绪低迷,什么都提不起干劲。”
靳斯言还是第一次了解这个病症,皱眉:“这么极端?”
宋星礼:“最要命的是,你永远无法预知这这两种极端什么时候发生。如果发生了,你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经历这一切。要是她的情况很糟糕,赶紧送她去医院。”
靳斯言明白了:“我待会陪她去医院。”
靳家投资了京市最好的医院,他会给茶玖找最好的医生。
最后,宋星礼欲止又言:“其实宁宁一直以来都不希望别人把她当做异类或者是病人看待,她不需要同情和刻意的照顾,你可以按照之前什么都不知道时那样的态度对待她,不需要改变什么。”
“因为她已经选择了待在你身边,那就说明你本来的样子就足够让她喜欢和信赖。”
靳斯言的呼吸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停顿。
“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茶玖刚好裹着一条浴巾,“哒哒哒”地踩着楼梯跑下来。
表情看上去惊慌失措。
“怎么……了?”
靳斯言的话还没问完,茶玖已经跳到他身上来了。
靳斯言下意识张开手稳稳抱住她。
两瓣柔软的臀.肉按压在手臂上,微微变形。
“你家浴室有鬼!”茶玖瑟瑟发抖,柔软的身躯紧贴。
靳斯言暗自腹诽:我家浴室没鬼,但是我现在心里很有鬼。
美色当前,他真的很想丢开原则做些什么。
但想到茶玖生病了,他又于心不忍。
靳斯言见茶玖还是一副惊弓之鸟的状态,便抱着她上楼把浴室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反复告知她那些都不是真的。
茶玖迟疑:“可我明明看见……”
靳斯言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颈,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你害怕的时候可以看着我,我会一直回应你的注视。”
茶玖惊慌的视线触碰到靳斯言深邃的黑眸时,仿佛水滴回到大海,孤星融入银河。
逐渐安心下来了。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靳斯言的衣服,仿佛他是唯一的救赎。
看到这样的茶玖,靳斯言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茶玖终于平静下来了,又恢复成兴奋的模样:“我听说你今晚也有赛车比赛,我可以一起去吗?”
这场比赛约定在海边的新赛道。
茶玖一直很期待去看一眼。
靳斯言:“不去,今天有事。”
他打算抽出一整天的时间陪茶玖看医生。
茶玖震惊了:“什么事情能在你心里比赛车还要重要?”
“对,这件事比赛车还要重要。”
靳斯言拿毛巾给她擦头发,结果用力过猛,把茶玖晃得头晕脑胀。
茶玖在毛巾下骂骂咧咧。
靳斯言真想拿什么堵住她的嘴。
可他还没有付诸行动时,一个表情惊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茶玖和靳斯言同时看去。
“你怎么会在这。”靳斯言的神情瞬间变冷,扯过一旁的薄毯把茶玖裹得严严实实。
沈怜怜的表情很快恢复正常,露出得体乖巧的笑容,“我是来找你一起回靳家的,不是说好了今天我和你,还有靳叔叔一起吃饭吗?”
她这番话说的暧昧。
但事实上,靳斯言从未和她做过什么约定,这顿饭也是靳父随口一约的家庭聚餐罢了。
沈怜怜算是寄居在靳家的半个养女。
当时靳父很想要一个女儿,可靳母已经无法生育了,靳父的情人们也总是生男孩。
为了博得丈夫的欢心,靳母特意去孤儿院领养了一个乖巧又可爱的女孩,就是沈怜怜。
沈怜怜心思活络,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作用,于是在在靳父面前讨好卖乖,同时也不忘拼命撮合两夫妇的关系。靳母自然非常喜欢她,甚至有时对她比对待靳斯言还要好。
茶玖从靳斯言的怀里探出脑袋,打量着沈怜怜。
沈怜怜也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靳斯言重新把茶玖的脑袋按回去,目光如刃,扫向沈怜怜:“我问的是,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还随意进出他家门?
沈怜怜无辜道:“是靳叔叔给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