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解,接下来只需每日服药,便能将体内的蛊虫清除。”
耶律宗政无悲无喜,淡然收回手臂:“去为贺大人诊脉。”
太医应诺,起身正欲朝帐幔走去。
却又被帝王喝止:“等等。”
太医疑惑止步。
转眼间,他们便看见耶律宗政那冷肃巍然的身影走入帐幔之中,随后竟是声声软语细哄从里面传出。
好半晌,一截纤细雪白的皓腕才从帐幔后探出。
耶律宗政扬了扬下巴,对太医道:“就这样诊脉吧。”
太医:“……”
敢情您自个儿这一身的吻痕不遮掩。
倒把贺大人给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太医也只敢在心中腹诽,默默为茶玖诊了脉,开了药,便神色如常地退下了。
太医走后,耶律宗政再度对茶玖柔声道:“饿不饿?我让人传午膳好不好?”
茶玖被折腾了一宿加一个上午,累得几乎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
她神情恹恹:“不想吃,我想睡觉。”
“不吃可不行,我叫人做了你喜欢的梨花白玉酥,还有一些清淡易克化的,你多少用些,好不好?”
在耶律宗政的百般诱哄之下,茶玖勉强同意了。
可她在饭桌上还是胃口不好,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耶律宗政担忧极了,眉头紧锁,亲自拿过勺子,边劝边喂。
于是太后赶来时,便看见了这样一番场景——
状元郎苍白着脸,紧抿着唇,拒绝接受眼前人的示好。
而她的儿子臭着脸,硬要把手里的食物往那可怜孩子的嘴边怼去,态度恶劣!
太后自动把这关心的一幕误解为君臣两人因为昨夜之事而关系破裂,状元郎心如死灰,而耶律宗政却霸道强制对方接受这段关系。
她心中对茶玖的同情更甚,对儿子说话的语气也带了些责备。
“既然贺大人不愿,陛下又何苦为难?这碗汤羹若非心甘情愿吃下去,硬来也是伤了脾胃而已。”
太后话中有话,弄得耶律宗政和茶玖都忍不住同时侧目看她。
茶玖听懂了,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
她没想到感情这件事上,太后竟然会选择站在她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