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摇晃。
裴钰柔和的眼神顿时变得锋利,飞快将坐在对面的茶玖拉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所有刺客可能攻来的方向。
好在车夫很快禀报,是意外。
前面有个人突然口吐白沫倒下,众人惊呼躲避,这才惊了马匹。
茶玖听了,好奇地拉开马车帘子,远观情况。
倒在地上的是一位华服少年,看着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
只见他口吐白沫,直翻白眼,还浑身抽搐,嘴里断断续续发出猪羊一般的叫声,看着就像中了邪似的。
茶玖一眼便看出他是痫症发作了。
可有一点,她非常纳闷。
“这里是京城中心,周围便有四五家医馆,且这个小公子身穿华服,看着并不像是给不起诊疗费的人,为何没有人赶来替他医治?”
裴钰看着那倒地的华服少年,淡道:“他是薛将军的儿子,薛翎。”
“薛将军手握兵权,脾气暴躁,不屑与朝廷任何一派为伍,所以得罪很多人。这些医馆的大夫,有些是与他敌对的世家交好的,自然不会救薛翎。”
“而普通的大夫,也怕治死这薛大将军的独子,惹上杀生之祸。倒不如袖手旁观,无功无过。”
茶玖皱眉:“学医者怎可如此趋福避祸,枉顾人命?京城的行医风气真的是太差了。”
裴钰淡漠的目光扫过那些沉寂的医馆门口,语气略带嘲讽:“这个世间早就浑浊不堪,目之所及皆是狗苟蝇营、唯利是图之人。”
“唯有你才一直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放柔了声音。
似是欣赏,似是喜爱。
茶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我可以救他吗?”
若是不能,她也理解。
毕竟,虽然在裴钰的几年筹谋下,皇帝的态度已经缓和了许多。
但若是想要得到那个位置,一切还是要谨慎为上。
裴钰低头看她,眸底含笑:“我早就说过了,在我身边,你可以放心大胆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一个薛翎罢了。
就算治死了,凭他如今在京城暗中的势力,也能让薛将军吞下苦果,不敢发作。
……
……
裴(叉腰):现在我最吊,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