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边天沉云淡，天空逐渐暗淡下来，真正的夜幕即将到来。
森林处，一旁的草丛中被甩进一只青色的兔子。
几人在路上走着，洛子与顾清扬走在后方。
他们走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时辰，仍旧还没到山洞附近。
洛子啃完带来的包子，瞧着前方互打互骂的两人，顿时有些窘困。
从开始来还算正常，可是他们的话语越来越不对劲，搞得洛子离他们俩远远的。
顾清扬早就习惯了这一般，并没有说什么。
“山门侧边的那个小型阵法折腾了我半天，愣是花了两个月都没破开。”
路楠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
“明明破过不少处女，居然连这个都破不开。”
凤瑶箐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是白了一眼路楠。
在他们的话语中，洛子得知路楠先天并不好，但后来转变的性格在众多交际不错的家族里很受欢迎。
以至于经常有喜欢他性格，人品的女性去找他双修，他自然也没有拒绝。
凤瑶箐则是不贪图双修带来的修为辅助，她在这个年纪并没有与任何人发生过关系。
或者说是有个人不愿与她发生关系。
一路来到森林尽头，是一处不高的小山，几人爬上山头，就烧起篝火了。
秘境内不同于外界，夜里同凡间一般黑暗，远边早已没有光亮，他们只能凭借篝火带来的光亮来引照周边。
同时的，新生的光亮也会吸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也好过于黑暗的注视。
几人在一处凸起的山头安下，山下呈阶梯式，更好的防御未知的危险。
凤瑶箐拿出一张符箓，嘴上念诀，心念一动，一道看不见的形扩散开来，形成一个隐隐的屏障。
照路楠的说法，她对符法有着特殊的本领，除了那些宗门那些长老，在宗门上下还没几个人能够与她比肩。
仅仅不过俗凡境杂役弟子就有如此天赋，就直接被鸣符堂堂主收为亲传徒弟。
“今天谁来守夜，没人的话就淫棍子来吧。”
凤瑶箐举手懒懒的说道。
“我才不干，我的眼皮已经被深深的长梦带走，梦里的阿美还在呼唤着我呢。”
说着，路楠脸上迷离，无视众人，掏出一个草席平铺在地上，三秒入睡。
俗凡期与常人无异，需要足够的精神睡眠来补足自身所需的能量，以有更好的精力来修炼。
就当凤瑶箐看向顾清扬时，洛子缓缓道：“我来吧。”
他根本没有睡觉的心思，倒不如说是睡不了，用来守夜也是再好不过了。
上次湘北村回来后，他完全感觉不到睡意。
在心神上像是滋生了某种东西般，在不断的消除疲惫。
“那就谢谢洛师弟了。”
凤瑶箐说完，摆出妖娆的姿态，用妩媚的眼神看向顾清扬。
“小清清，要不要一起睡觉呀。”
顾清扬看了一眼凤瑶箐，盘坐在原地，闭上双眸，抱着剑，没有去回应。
凤瑶箐嘻嘻一笑，似乎早已习惯，也同路南般拿出垫子，安详的睡了过去。
洛子则是坐在山头，研究起了他神秘的左手。
前边的森林，后边的断崖，左右两边皆为荒野，一处篝火的云烟直上云霄。
没有灵石的他是无法修炼的，正所谓财不外露，他只好呆呆的坐在这里。
就这样一会，洛子没从手心中研究出什么东西，倒是看向了后边。
顾清扬不知何时起身，缓步走到他的身边，同他一般坐下，将无时无刻抱着的剑放在一边，看着远边暗暗的森林。
“洛师弟，你觉得大道的尽头是什么？”
顾清扬罕见的开口说话了。
他的眼神略淡，望着紫气的天空后边最后一丝光芒，透露着一股迷茫。
洛子虽说有惊讶顾清扬居然会找自己说话，但出于问题，他沉思一阵。
“你觉得是什么？”
先是反问。
顾清扬淡淡道：“所谓大道，必承其重。无论是置身于死地，还是于极乐当中，都该保持自己的本心，追求极致的道义。就算是抛弃所有，在所过的途中，它会如千枝万花般衍生，通入于终末，策响开来，成就无上之境，这就是我所理解的大道。”
顾清扬信誓旦旦的说出这些话，声音略有庄严。
洛子从他的话语中，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感觉，与其说是追求，更应该来说是信仰。
他轻叹一口气，看向了后边安稳睡觉的二人。
“那你愿意抛下他们吗？”
就像是一针见血的话语，顾清扬一时间愣神，脸上有犹豫，也有内疚。
他并非他人眼中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