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落地,对着揽月有礼地拱了拱手,语气和善地说道:“还请姑娘能手下留情。”
揽月看着他,又看了看停止挣扎却低垂着眼睑不看中年人的三当家,按着它脑袋的手没动。
“此乃老朽孽子。”
中年男人依旧有礼,他看着揽月,眼神都没有给三当家一个。
“你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吗?”
揽月淡声问道。
她现在想知道战老的后代是只有这一个不肖子孙,还是还有其他的。
“它?它说和朋友做了一些买卖。”
中年男人浅笑着说道。
“是么?”
揽月眼睛微眯,不去听他说的话,只注意观察他的气。
他身上的气没有恶意,也没有不好的浊气,是个品性良善的。
不过气体偏红,代表他脾气有些爆……
看不出来啊,表现挺和气的。
中年男人被揽月这意有所指的反问,问得笑容一顿,首次将视线移到三当家的身上,语气变得严厉几分:“你说你和朋友做了些买卖,做的什么买卖?”
三当家艰难地想挪动脑袋避开中年男人的视线,奈何在揽月的手掌下,它完全挪不动。
只有眼睛看向别处。
一看它这副表情,中年男人语气又严厉上几分,冷喝道:“孽子,你到底做的什么买卖?”
三当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还是拒绝回答。
它不回答,揽月替它回答,“贩卖妖兽和人修。”
“什么?”
中年男人一听之下,原本和善的眼不可置信地瞪大,庞大的气息从他身上破体而出。
揽月见势不妙,立马闪身后退。
三当家也极其熟练地急忙要闪身逃跑。
然而它还没从自己刨的那个坑里出来。
中年男人已经跳起来一巴掌狠狠拍在三当家身上。
啪!
才刚站起来的躯体瞬间被这一巴掌狠狠按进地里!
揽月看着眼前一眼望下去黢黑的深坑咋舌。
亲爹!
不愧是亲爹!
不管刚刚看起来多么斯文有礼,揍起孩子来,一点都不会客气。
难怪身上的气偏红的,对应上了!
“这位……呃……这位大叔,孩子适当教育就行,只要没惹出大祸,改改还能要。”
揽月在一旁‘劝’着。
七转鲮鲤:“……”
这孩子可比小丫头大得多得多得多!
小丫头片子还一口一个孩子,怎么听怎么让它有种小丫头充大人的错觉。
小花在揽月心底快要笑岔气:“月月,你这完全是拱火啊,这孩子要被抽得更狠了!”
果不其然,中年男人一听揽月这话,身上的气势更甚,直接跳进深坑里将三当家拎了出来。
一顿狂抽,比揽月不客气多了。
打得三当家原本就有些胖乎乎的天狐脸更加圆。
“我们一族遵循老祖的意愿避世,你倒好,居然敢贩卖妖兽和人族,自己活腻了还要给整族拉下水吗?”
“我们天狐一族光明磊落,好名声了一辈子,现在败坏在你的手上,日后老祖回来,我以什么脸去见老祖。”
“你这逆子,我打死你!”
……
中年男人手上不停输出,嘴上也在不断输出。
要不是场合不对,揽月快要搬出她的看戏三件套,躺在摇椅上嗑着瓜子,喝着小茶,欣赏男子单打。
“天狐一族的名声,天狐一族什么名声?龟缩着不敢出世的名声还是快被妖兽忘却的名声?
还什么老祖,一千多年不见的老祖?
不顾我们族群死活的老祖?
饭都吃不上了,还想着名声,我要不出来赚点灵石,你们去喝西北风!”
三当家被打得嗷嗷叫的同时还不服气地叫嚷着,完全就是一副我没错的表情。
“我打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孽子,老祖是你能编排的?老子情愿喝西北风!你这孽子还不知错!老祖让我们避世是避祸,一切自有安排。”
中年男人越打越气,而三当家越被打越不服气。
“避什么祸?我们有祸吗?还安排,再安排下去,咱们族人都快要被别的族群抓光了!空有一身本事不会利用,谁都能上来踩一脚,叫什么天狐,直接叫龟狐算了!”
三当家梗着脖子不服地叫嚣。
“我……我打死你这孽子!”
中年男人气得脸爆红。
这一幕,完全是冤种老爹和他的犟种儿子。
揽月却渐渐没了看戏的心思。
从两父子的对话中可以察觉出他们一族现在过得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