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南都城就在宫家所在之地的十里之外,很近。
所以慕归离直接安排众人在南都城歇脚了,城主府又是她归墟岛的人,暗地里安排一下,抹去踪迹,就不怕被打扰了。
很快,慕归离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南都城。
她直接换了一身男装,向凌珊师姐要了一瓶子易容丹——她自己根本没储备过这玩意。
不过等慕归离孤身一人上路的时候,那只有大病的魔头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不在识海中唠叨了,反而直接现身在旁边唠叨。
每一句都带着或阴阳怪气,或轻蔑不屑,或狂妄到极致的语气。
慕归离左耳听右耳出,压根没专心听到他说话的内容,所以一直维持着稳定的情绪。
就连剑魂都被这魔头唠叨得受不了了,之前怎么没发现这魔头话这么多呢?
又暗叹离丫头可真是淡定,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出魔头山路十八弯的求和还有给台阶。
慕归离当然知道贺楼砚是在委婉地向她‘求和’了,但是他这些话太难听了,嘴巴喷毒液似的,她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有点不耐烦了。
可她不搭理,这货就说个不停,烦到她忍了忍,实在是忍不住停下了步伐,转头木然地盯着他看。
贺楼砚也顿住了脚步,眨了眨眼眸,眼睫微垂凝视着她,看起来分外乖巧的样子。
片刻。
慕归离:“你为什么能这么聒噪?”
贺楼砚:“既然你都对本尊低头了,本尊便给你一个台阶下,所以你应该感觉到荣幸。”
“……”对牛弹琴。
慕归离:“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说你耳朵要聋了,听不懂我的话?”
贺楼砚:“行叭,本尊知道你的心情,人是要知道变通的,这次只要你求一求本尊,这次本尊便也大发慈悲地帮帮你。”
“……”又弹了一次。
慕归离:“你有病啊。”
贺楼砚:“早知道的事情也不必多说,当本尊无敌的时候,你们这些蝼蚁眼中的有病也不过是少数人服从多数人的思想。”
慕归离:“说人话。”
贺楼砚:“比如你眼前的石头,原本的名字为‘晶’,可你们都称之为它为石头,只有本尊一人知道它叫‘晶’,若有一天,本尊掀起灭世之举,以恢复石头原称为由,让所有人都把石头称呼为‘晶’,才不会在继续灭世,你猜到时候大家眼中的石头还会是石头吗?”
慕归离:“……”
慕归离决定结束这种莫名其妙的对话并且可疑地陷入了沉思。
剑魂差点笑出声。
这两人就连吵架都这么奇怪又好玩。
关键是这个魔头到底什么来头啊,明明是在和离丫头吵架,但总会用稀奇古怪的话表达出非常让人听不懂且非常深奥的深意。
就好像细细品味,感觉好像在扯淡却又好像很对,莫名有点玄而又玄的奇怪深奥感。
慕归离已经被这魔头给整不会了。
原先的怒气和不耐都莫名其妙消散,整个人都有种想气极反笑又觉得没必要的状态。
和他交流,可谓是另一种‘折磨’啊。
而某只魔头还在暗戳戳地瞥了她一眼,片刻,又眼巴巴的瞥了她一眼,妄图伸手搂住她猛吸一口。
却在下一刻,被慕归离一个冷眼给瞪回去了。
不!许!碰!我!
贺楼砚眸色似带着委屈地撇开了视线,似有若无地轻哼了一声。
虽然是在嘴巴交流间,但慕归离也没浪费时间,早已继续赶路了,很快就能看到宫家的建筑标志了。
她没有贸然过去,而是在周围的城内随便转转,去酒楼之类的地方坐坐。
众所周知,这些地方可是话本子里能听到八卦最多的地方了。
就这样转了两天,被迫塞了一堆无聊的八卦后,慕归离终于听到了重要的消息了。
“听说了没,宫家的事情。”
聊起这件事,众人的声音都小了一个度:“前段时间宫家封锁了大阵,出不来进不去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宫家有几个少爷不是说入四大宗了吗,也没见他们回来过,应该不是惹了麻烦了吧。”
“不一定,很有可能是不想拖累那几个少爷,毕竟入了四大宗就是四大宗的人了,但宫家这种咱们这片地界的小家族就不一定了。”
“那宫家的姻亲柳家呢?”
“没听说过柳家有什么动静,如果宫家真的出事了,柳家怕是也不想招惹麻烦吧。”
宫羽安的爹,宫家主还是柳玉轩的舅舅。
慕归离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若有所思,她掏出了身份玉牌发了个讯息给柳师兄。
等再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