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怎么可能?”
话说到最后,工藤司卿的语气连带着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他突然猛的抓住贝尔摩德伸过来本意是想拍拍他肩膀的手,另一只手抓着贝尔摩德的肩膀,他用了十成的力气,贝尔摩德吃痛,她认为自己被抓着的地方骨头可能要断了
“你告诉我这是假的,你告诉我这是假的好不好,贝尔摩德我求你,你告诉我这是假的”
贝尔摩德忍痛开口,她现在的样子是没有任何组织成员见到过的温柔
“别太难过,但这是我们无法挽回的现实,乖,冷静下来好不好”
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工藤司卿踉跄着退后几步,一张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的……你,你看,他傍晚的时候还给我打过电话呢”
像是要证明什么,工藤司卿一把抓起放在一旁充电的手机,颤抖着双手开机并打开通讯记录,把手机给贝尔摩德看,可贝尔摩德却是摇了摇头
脸上维持着的微笑彻底散了个干净,他又一次呆愣在原地,直到他强行让自己回神,不愿相信的事实又一次被证实
“你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贝尔摩德,带我去找他,我知道他是在生我的气,他以为我忘了我们的纪念日,带我去找他,我会让他原谅我,我跟他道歉”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贝尔摩德抿唇看着工藤司卿
“真的要去吗?”
工藤司卿连连点头,眼神中透露着哀求
“司卿,做好心理准备”
贝尔摩德带他去的地方是组织的地下停尸房,工藤司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贝尔摩德一路来到这里的,他早在不知何时就放空了思绪,整个人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来到目的地,朗姆和白州等在那里
“格兰菲迪,你是幸运的”
意味不明的话语让工藤司卿呆滞的目光转向他,哑着嗓子刨根问底
“你,什么意思”
朗姆无视了贝尔摩德在一旁惶恐警告的眼神,一把掀开了旁边铁板床上盖着尸体的白布,那里躺着工藤司卿这一天里千思万盼的人
“他做出了选择,做这个必死任务的那个人本该是你,但他知道BOSS的决定后就直接抢走了任务,他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只能活一个”
伸出手拍了拍工藤司卿的后背,朗姆把剩下的话说完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接受事实,然后像他希望的那样,带着他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一旁沉默着的白州递来两个证物袋,是一部被血糊住大半屏幕的手机和一把有着雕花和刻字的伯莱塔,工藤司卿一眼就看出这些都是琴酒的,那伯莱塔是他专门为琴酒特制的一周年纪念礼物,而手机上也还有着一个很幼稚的小狐狸贴纸,只不过已经被血染的看不清原貌
「“唔,哥哥为什么要在手机上贴这样一个贴纸?连卿都觉得很幼稚诶”
“因为这只小狐狸跟卿一样可爱,我外出执行长期任务的时候,想你了就看看它,就会有一种你在我身边的感觉”
“哥哥真的是,想我就直接打电话嘛!”
“但是潜伏着的时候可不能弄出动静啊”
“哈?哪里会有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心思想这些事啊,Mua~哥哥还是要好好执行任务哒!然后完完整整的回来见到我!”
“好,我保证会的”
“嗯!我相信哥哥哦!”」
美好的记忆此刻化为一把把无形的尖刀刺的工藤司卿千疮百孔,他把目光从贴纸上移开,又看到了到现在还亮着的手机屏幕
虽然上面被血糊住大半,但薄薄的一层血显然无法让工藤司卿看不见上面的内容,手机上的界面停留在通讯记录上,最上面那两个赫然是琴酒打给他自己的电话,连备注都是他耍小孩子脾气时亲自改的——this lifetime love(此生挚爱)
他没有好好接电话,甚至在那个时候还让哥哥以为自己连纪念日都不记得,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原来......是告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