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现在很想用电锯拉爆大提琴,真的。
小说哪有什么精妙绝伦的想象,那些动人心弦的故事情节不过是作者自己失败的人生,它们被稍稍润色后写了出来。
崔蝉跟苏明玉吵过很多架,又无数次和好,我已经忘记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吵架了。
都是些现在看来很微不足道的事情,崔蝉只记得最后一次和好时的情景。
苏明玉不耐烦的跟崔蝉说绝交,然后就一天都再没理崔蝉。
崔蝉怎么撒泼打滚都没用,苏明玉一直挎起个批脸,直到晚上放学了,崔蝉灰心丧气,他像条被抛弃的败狗,委屈巴巴的跟在苏明玉身后。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让苏明玉原谅他了。
即使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苏明玉突然在路灯下停下脚步,回头看崔蝉,崔蝉也愣住了,苏明玉看着崔蝉的衰样,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一开始是抿着嘴笑,后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拍拍崔蝉的肩膀,小老弟,这次我原谅你了,记住,下不为例哦。
崔蝉龇牙咧嘴,没骗我吧,老大。
“嗯,那是当然,姑奶奶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拱吧,我要回家了。”
作者不太想把这一段写出来,可是没有什么编造的故事情节比现实更加符合逻辑与具有强烈的戏剧性。
那段时间里,苏明玉一直被村里的痴汉动手动脚,她突然很讨厌肢体接触,苏明玉没有经历她所说过的那些风雨,她只是小女孩。
当时的崔蝉,打死他都不会想到。
好死不死,苏明玉做梦还梦见崔蝉把她强睡了。
作者很想用电锯拉爆大提琴,真的裂开。
这是好久好久以后才知道的。
崔蝉逐渐忍受不了苏明玉突然的暴脾气,说翻就翻的脸。
他们彻底决裂了。
崔蝉哭的跟个傻逼一样,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
苏明玉也哭,崔蝉也哭。
哭的眼泪跟鼻涕一起出来。
崔蝉人生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挫折。
重新变得无聊的崔蝉开始极度暴躁,他开始接触香烟。
崔蝉拿走了他爹书房柜子里的一条海韵。
最低档次的就这种了,崔蝉爹不抽烟,但是攒了一大堆。
崔蝉天天荷花,海韵,华子,大重九,1916,和天下换着抽,整得学校小混混眼红。
他们问崔蝉要烟抽,崔蝉懒得搭理他们,一根两根他也发,但是一下问他要几包烟,怎么?他家里是开超市的?
崔蝉教训了一下他们各自班上的领头羊,管好自己的小弟嘛。
某天,忘记是个什么天气了,崔蝉走进了学校的公厕。
还算宽阔的厕所哗啦哗啦涌进了很多人,多的再挤不进一个人。
黄毛小混混等着崔蝉拉上裤子拉链:“你很拽啊?”
崔蝉面对这些攒动的人头,他的腿不争气的软了,以至于他都不能摆过身子正对他们。
崔蝉拧着头,面无表情的说,老子就拽了?怎么着?你杀了我?
输人不输阵嘛。
黄毛小混混颇有老大风范的挥挥手:“给我弄他。”
数不清有多少双手拉扯着崔蝉,他快要贴近厕所的地面。
小混混们要让崔蝉尝尝这他们的厉害,重新找回自己在普通学生中的地位。
崔蝉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他眼见着自己要贴上地板,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真绝望啊。
一道女声如同雷声般传来:“妈了个巴子,给老娘放开他!我他妈看谁敢动他!”
一个娇小的女生艰难的挤进人群,将崔蝉从男厕所里拖了出来。
浑浑噩噩中,崔蝉被苏明玉拉到了教室门口,崔蝉又哭了出来,好像因为不听话而被家长威胁抛弃的小孩,独自在家门外罚站,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家长心软,打开门将小孩抱起,说宝贝没事哦,崔蝉委屈的泪水根本停不下来。
苏明玉一巴掌摔在崔蝉脸上,依旧冷着脸,崔蝉不知所措,也不敢招惹她。
“我们和好了吗?”
苏明玉依旧不搭理他。
崔蝉又哭。
这件事情闹大了,崔蝉的校长爹狠拍书案,于是学校按照校规条例,对小混混做出了处分。
劝退的劝退,留校察看的留校察看,最次最次,也被叫了家长到学校进行警告处分。
那天学校响起来的巴掌声就好像莱克星顿的枪响,络绎不绝。
以至于作者后来看钢筋被磨细的评论“靶场里的枪声能响到来年开春。”都莫名想笑。
崔蝉消停了,他痴迷看言情小说了,傻犊子开情窍了。
崔蝉